通过辩解逃脱了的。说不定还会给桓姚安个共谋之罪,两人一起罚。
然后李氏便会向南康公主求情,把所有的惩罚全加在李氏一个人身上。这时候,桓姚说得越多,李氏便会被罚得越重。她应该牢记之前的教训的。
“七丫头想说什么?”南康公主挑眉看向桓姚,桓姚答:“回母亲,无事。”
南康公主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既如此,李氏便掌嘴三十。”
立时便有两个仆妇上来押住李氏,另一名强壮的婆子使足了力气往李氏脸上抽。
桓姚低着头立在原地,听着那巴掌声,一遍又一遍,犹如鞭笞在心上,嘲笑着她的无能为力。
南康公主继续用她的朝食,优雅地夹起一样小菜送进口中,觉得这惯用的小菜都比往日美味。
一见到这母女两人,就想起桓温那老奴的可恶。桓温那老奴不日就要归来,两三年不见,本是十分挂念的,但听到仆从带口信让收拾个院子,便知他又带了姬妾回来。虽然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但她依然心气难平。
李氏与她曾同为公主之尊,是桓温曾经盛宠过的姬妾之一,当年不知给了她多少难堪。如今被她像牲畜一样打骂,这样的事情,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出了心头那口气,南康公主便觉得又有了吃朝食的胃口了。
待打完了三十下,南康公主见李氏脸上只有些红肿,心念道,这李氏就算毁了容也还有几分风姿,万一接风洗尘时桓温这老奴哪根筋搭错问起她,岂非不妙。
“声音不够响,你们的力气都被狗吃了?没力气就换个东西来!”
底下一个穿翠衣的丫头很是机灵地拿了双带铁丝的手套来,这显然是她们专门想出来的刑具。那掌嘴的婆子戴上手套,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李氏脸上打。
第一下,李氏的脸上便渗出血来。桓姚听见李氏忍不住痛呼出声,一见之下立刻要冲过去阻拦,被胡嬷嬷眼明手快地压制住,怎么也挣脱不了那老妇的铁爪。
桓姚又心痛又焦急,便任由眼泪落下来,一边挣扎扭动一边哭喊,“母亲,求您饶了姨娘吧!求求您饶了姨娘!”
挣不掉胡嬷嬷的钳制,桓姚便在原地磕起头来,“求母亲开恩!这样会打死姨娘的!求您饶姨娘一命!”
这大半年下来,桓姚已经清楚,南康公主想要的是什么反应。她们越凄惨,南康公主就越畅快。桓姚只盼她快些停手。
南康公主看着桓姚如雪般白净的小脸上又是灰土又是泪,十分狼狈,不由发出愉悦的笑声。
曾经的李氏再美貌又如何,桓温再宠她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像狗一般趴在她脚下苟延残喘。
她很清楚,李氏这样高傲的女人,之所以没一头碰死,不过就是放不下她那个贱丫头。
哼,暂时便给她留个念想!
至于桓姚,一个贱妾所生的庶女,介时那老奴早就把她们娘俩忘到了九霄云外,要怎么处置,也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建康城中,多少“佳郎君”才配得上她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脸呢?她这个嫡母可少不得要费些心思。
到时候李氏那张绝望的脸,想想都觉得有趣啊。
这次无论桓姚表现得怎样的凄惨狼狈,南康公主始终不动如山。眼睁睁看着李氏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滚滚而落的泪水,已经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顶替着桓姚的身份,享受着李氏的母爱,那样的拳拳之心,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被人欺压至此,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该怎么办怎样才能逃离南康公主的折磨?
大殿里只余桓姚的哭求声,和啪啪的巴掌声。
直到李氏已经快要昏过去,南康公主看李氏脸上已经血肉模糊,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