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好了药膏,又在上面满宝涂好药膏的脑门上,啪啪按上了两张油纸,又在油纸上抹了一丝胶水沾在满宝头上,“待到药干了,药力就吸收了,油纸自然就掉下了,这一次大概就是半天工夫。你到药童那儿取药,都是配好的半天半天的份额,照做就行了。”
晓南收了单子,抱着泪眼婆娑,紧紧搂住晓南脖子的满宝去药童那儿取药。满宝好久没这么霸着自家爹爹,虽然头上顶着伤,可心里却异常满足,一个劲儿要亲亲,晓南内疚的接下满宝一个个湿吻。收下了药,晓南正清点着药品,突然三四个家丁打破了医馆的安静,“快让开,快让开,闲杂人等快滚开。”个病患就识趣地都走了,偏晓南背对着点药,根本就没注意后面的犬吠。也是正巧晓南挡在了那个家丁面前,那家丁一下子把晓南挥开,绕是在清点的晓南没预料到,一下子摔个趔趄,这不要紧,要紧的是满宝,一个不当心脑门又磕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满宝又是哭天抢地,晓南顿时火冒三丈,“谁家养的狗敢不走后门,走正门。居然敢在人面前如此叫唤,真他妈不要脸,快滚回去吃屎!”那家丁哪儿被人这样骂过,眼见着就要冲上来,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喝住了他,“福来,你要做什么!”晓南抬眼看了走进来的狗主人。
泥煤啊,要不要这么肮三啊!狗主人居然是李遇。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
晓南哄着哭哭的满宝,怒视着李遇,一言不发。李遇按住右胳膊,紧张地看着晓南,知道晓南定是生自己的气了,“福来,你带人回去,不必管我!”“三爷儿,您右手的伤。。。”“与你无关,快走!”这三爷现在可是府里说一不二的主,这个叫福来的家丁对另外两个使了个颜色,就一块儿撤了。
“想不到现在也是前呼后拥的人物了,出来够威风的呀!”晓南虽是疾言厉色地说,但因为哄着怀里啼哭的孩子,看着倒是像在抱怨。李遇没想能在这儿遇到晓南,心里有点激动,就连手臂的烫伤也没了感觉,可想到这儿是医馆,心下担心,“晓。。。季爷,可是身体不好?”
听他喊自己季爷,心里暗爽,“我好不好关你何事!”见晓南中气十足,身子不象有事儿,倒是满宝啼哭不止,“可是满宝?”晓南本不想搭理他,奈何满宝怎么哄都不听话,怕是刚才撞坏了。晓南立马坐下,把满宝抱在面前,拿帕子擦了满宝的眼泪,轻轻揭下油纸,果真创面之上居然多了一大块蓝紫色乌青。李遇刚没见着满宝的正面,现看到了吓一条,这面色涨红,哭得泪眼迷离,一脑门子伤的娃娃哪里是自己漂漂亮亮的满哥儿,“晓南,孩子怎么了,快去给大夫看看!”“还消得你个废物说的!要不是你。。。”晓南懒得和他再争论,赶紧抱着满宝冲向堂屋找何大夫。
“大夫大夫,我儿子又伤了脑门!怎么办,怎么办啊!”李遇在后面提起被晓南落了的药,追了上来,"晓南,冷静点和何大夫说。”这不是刚刚就诊的小夫郎吗,怎么又来了,又看见他身后提着药包的李遇,这就是那人的爷儿,怎么都是莽莽撞撞的,现在的年轻人哟!
“这么快又怎么了?”“大夫,大夫,我儿子脑门又给撞了,您快看看!”晓南小心的把孩子放到大夫面前,把油纸全部撕开,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油药膏下面有着大块的青紫。李遇在旁,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哥儿伤成这样,心里也是如刀剜的疼,“晓南,孩子怎么伤得?”“你他娘的好意思问,要不是你家丁开道,孩子能撞上吗?”李遇一懵,“就刚刚那。。。”
“你们两个有什么好吵的现在。”何大夫拿了把木刀轻轻刮去满宝脑门上的油泥,完整地露出淤青,青紫只是周围,其实最要紧的是当中部分,居然是紫红色的。就是不懂医的晓南和李遇也知道了这事儿非同一般,心开始慌了起来。“大夫,这怎么办啊?”
何大夫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