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还会推三阻四?"李爹爹点了点季晓南鼻子,"你当我拿他银钱作甚的,还不是预备着帮他讨夫郎。"季晓南靠在李爹爹肩膀上,"那李爹爹就当帮我肚里的孩子存的。""你这个当爹爹的不存着还好意思说。""他要靠我,这辈子都讨不上夫郎。""去去去""李爹爹,你就收着,你要不收着,我现在就住回去!"李爹爹赶忙拉住季晓南的手,"不许瞎胡闹!"也就收下了,心里却盘算着不如孩子养下来添点打个长命锁得了。
今儿咱们木公子没回来吃晚饭,环儿说是在清河村视察晚了就不回来了,惹得李爹爹一通夸。天知道是在哪个哥儿怀里厮混着呢!倒是春娇去采花木李,种花木李回来的格外晚,差点错过了饭点,看着春娇异常红肿的嘴唇,季晓南小声揶揄道,"可是吃着胡萝卜过敏了。"惹得春娇巴不得把脸塞在碗里吃饭。
第二天一大早,季晓南就和春娇一块儿在村东头拖着五百个花木李等着天祥客栈的人来拖货,果真人赶着驴车也没晚多会儿就来了。这么一连来了三天到了第四天,那拉货的就兴冲冲地给了季晓南二十两纹银,说是把这一季的花木李都给包了下来,季晓南摸着靠着实打实的买卖得来的实打实的银子,心里面啊别提多高兴了。
可开心日子没几天,到了第七天早晨,季晓南刚交完货,就被罗夫婆和几个夫婆围着吵。季晓南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吵架不算,手脚全来,暗地里被拧了好几下,被踢了好几脚,知道再这么下去要吃大亏,赶快把春娇踢出人堆,让他去找李爹爹。
一群夫婆围着他,说他吞了村子里的钱物,说他偷拿村里的东西去换钱,最恶心的是甚至说他作风不检点,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李家大郎,哪儿见过一次就有的,不知道是谁家的种。说我什么都行,说我孩子就和你们拼了,一股浓浓的父混杂着母,季晓南以一敌七八,使得势均力敌,双方扭送着去了村长家里。
待到李爹爹赶来,就见到季晓南正头发零乱,坐在凳子上直掉金豆子,心里一阵心疼,把季晓南一下子抱在怀里,本来装哭的季晓南看着李爹爹来了,真是鼻子有点酸了。
"你们这是造的什么孽,要欺负这么个可怜孩子。"这时为首的罗夫婆没做声,倒是旁边脸被季晓南抓花的王夫婆义愤填膺道,"他吞了村子里的公产卖给天祥客栈还不肯吐出来,和我们打成一团,看把我抓的。"
"不就是几个花木李,你家爷儿不也是钓了河里的鱼来卖?我怎么就没听你说那是公产了!"王夫婆脸色不好,但好歹是硬足了口气,"我家爷儿那也是自己抓上来的,他这算是卖劳力!金宝,你我认识多少年了,你怎么帮他不帮我们!"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我这还第一回听说这卖鱼不算卖鱼,算是卖力气的!"季晓南也在旁边带着哭腔说,"和着这花木李就是自己长熟自己掉下来装篮的不是?"
现在来的村民越来越多了,但大家都不说话,毕竟这时候说话指不定就得罪了谁。"还是让我罗夫婆出来说句公道话,这阿九呢,大着肚子的好端端被大郎给弃了,实在是可怜。大家乡里乡亲的都该出手帮帮忙,就是我,在阿九去衙门改户名的时候也是事先托了我在衙门做事的侄子周转的,就是阿九的地也是我家亲戚高价租下来的。"罗夫婆踱步踱到村长跟前,"可这事儿啊,得一码归一码,现如今阿九卖的花木李出自村东头外围的地,我可不记得大郎家的田地,宅地到得了那里,既然到不了,那可就算是公产。"
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听得见村长敲水烟锅子的声音。季晓南抽泣了几声,"想我季晓南在李家尽心尽力待了十年,其间艰辛不足为外人道。谁知那李遇猪油蒙了心,为了攀高枝将我休弃,本想着一命呜呼倒也方便,自是舍不下肚里的一块肉。虽是平时吃了苦往肚里咽不声不响的,但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