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欠身说道:“二位崔大人先坐着用食,我和驸马先失陪一下。”于是,握住展飞的手,往下一桌走去。
这一对璧人琴瑟和谐,真乃羡煞旁人。
听着周围感慨地赞叹,楚倾烟紧蹙眉头,她转头看了眼看似平静c沉默寡言的江臣彦,可身旁的人终究是无法掩饰的颤抖了一下,那被自己握住的手指,冰凉而又苍白。
邻桌的齐王不知是性子豪爽,还是故意要众人听见,他亮着嗓子夸赞道:“皇妹和九妹夫可真是亲热啊,叫我这个单身汉好生羡慕啊。”
此时,一旁作陪的上官浩掩饰不住眼里的悲伤,不自觉苦笑出声:“齐王可别说了,我也是单身汉。”
楚商见丰神俊朗的上官浩,取笑道:“上官将军说笑了,你若有心,自有大把的名门淑女愿意为你主持中馈。”
上官浩目光黯然,朝着楚倾烟的侧脸,持着酒杯,涩声道:“齐王,不说了,来,喝酒。”
楚倾烟不语,只是眼中有一抹愧疚和痛楚。
楚麒见江臣彦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言,心生怪异,睁着那双天真明澈的眼睛,疑惑问道:状元姐夫,你没事吧,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陆杭看着越发惊艳美丽的妻子,抚着前额暗自腹诽:我的姑奶奶欸,你这些年的米都白吃了,光长个子,不长心眼。陆杭指着盘中盛放的佳肴,岔开话题道:“公主,欸,这不是你最爱吃的烤羊腿么。我给你撕一块,你专心吃饭就行。”
楚麒扯着嗓子驳道:“我什么时候爱吃这个东西了,又膻又骚的,呜——”话还没说全,小嘴就被陆杭一筷子的羊肉给堵得严严实实。
楚麒被羊肉噎得岔了道,猛地咳嗽了两声,一边咳,一边怒骂道:“陆杭,你丧心病狂你。你想谋杀本公主啊。”
陆杭连忙替她拍拍后背,内疚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江臣彦见二人为这自己争持,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是出言相劝,还是继续沉默。
还是舒河周全,连忙出声来打圆场,脸上绽出那温柔的笑意:“公主可别嫌这个羊肉膻,现在冬意已深,正是吃羊肉的时候,这可是大补啊。”
楚倾烟这时也连忙附和:“舒大人说得是,是药三分毒,药补不如食补。”楚倾烟眼角余光瞥了眼身旁的驸马,笑着问道:“不过我最近有些思虑过渡,心慌气闷,整个人也多愁善感,不爱说话,舒大人能否推荐一些滋补的菜式。”
舒河闻言,早已心知肚明,他盯着面色苍白,愁眉不展的江臣彦,笑道:“我这里确实有几个方子,还请八公主一一记下。”
楚倾烟和楚麒二人都认认真真地倾听起来。
倒是一旁的江臣彦听若罔闻,依旧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只是自顾自地在席上喝着烈酒,眼神飘忽,只为一人。
正值这时,九公主与展飞携伴往江臣彦这桌走来,许多官员的女眷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碗筷,彼此交头接耳起来。
江臣彦恍恍惚惚地望着向她们走来的二人,只觉得他们之间那种相视一笑的默契是多么的刺眼。
当她见到生还的展飞那刻,她只感觉心被瞬间撕成碎瓣,她与九公主彻底完了,从展飞出现的那刻开始,就已被判定结束。
这些日子,她常常半夜独自痛醒,而这一醒,就再也无法入睡,她将泪水吞进肚子,也将思念一同堙没。
她终究还是选择了他,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一个沉稳,细心的丈夫。
展飞,她爱得终究是展飞,江臣彦带着一种莫以名状的凄楚与悲伤。
楚思晴又如方才那样在展飞肩头耳语了几句,展飞爽朗一笑:“八姐,八——姐夫”
楚倾烟深深看了眼避开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