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楚战冷笑,狠狠地踩着脚下的树叶,把树叶又在地上碾了几下,转身入了帐幕。
不出楚战所料,粮仓果然受到袭击,不过幸亏楚战调兵及时,粮仓的火苗刚刚燃起,就被楚战的军队无情地熄灭。
天玑军此次夜袭,失败!
江臣彦站在城楼之上,瞭望着敌军营地军马的移动,叹了口气:“楚战不亏为楚战,佯攻军械处的小把戏根本瞒不过他。”
一旁沉默的叶翎汐放下圆筒镜,眼底寒芒闪耀,冷哼一声,“可你真正的把戏却瞒过了他。”
江臣彦愣了下,眼底流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伤感,“希望九公主能够平安,也不枉费天玑死士们的在天之灵。”
叶翎汐望着城下漆黑一片的护城河,心底暗忖: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闷哼一句,准备转身离去,哪只刚一转身,袖子就被江臣彦拉住,“汐儿,我和你谈谈——”叶翎汐目光一凝,变得冷冽,不悦道:“谈什么?”
江臣彦心底徒沉,眼底哀伤一闪,后马上恢复神色,眼波流转,笑吟吟地盯着她道:“自然是谈情说爱一一”
叶翎汐一愣,显然没料到这四个字,她双眸紧紧凝视着江臣彦,想透过她的神色挖掘到一丝真意,可惜,眼前之人。双眸和微笑干干净净,仿佛变回药王谷时候的江燕,叶翎汐感觉久违的心悸又回来了,她醒过神来,板起那冰霜脸,挣脱江臣彦的拉扯,冷笑讽刺道:“江大人若是无聊,不妨下去和楚战打打。”说完,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
江臣彦流目光转,微微一笑,连忙跟在叶翎汐身后,有句没句的瞎扯。
烈女怕缠郎
她不信,汐儿能无视她的纠缠。
崇武二十五年八月十八日,雍王楚琞抵达江都。
楚琞乃是孝文帝第二子,当今圣上的二哥,他自幼就与崇武帝关系亲密,崇武帝继位后,楚琞就被加封为雍王,命他掌管江南一带的盐务行政,相当于一个都转盐运使司盐运使,又赐菰城为他封地,封雍王尚在襁褓中的嫡子为嘉城郡王,后因楚琞政绩突出,深受崇武帝信任,又让他担任了江南一带的治粟内史,自此以后,楚琞的仕途就一片光明。
楚皇五十大寿时,当时太子和襄王夺权时,楚琞的无表态让楚皇大为欣赏,又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帛百匹。
直到楚琞派遣嫡子去陪同叶翎轩夫妇游江南,众人才知晓他的立场。
楚琞运送着一大堆粮草辎重抵达江都,楚麒假成楚麟的模样随同陆杭一行人出城迎接,随后,就在刚整修完的楼台内大摆筵席。许是陆杭的调教有了成效,许是楚麒哪里开了窍,除了话少了点,该有的筵席礼仪倒也没差多少,这到让一旁的太子妃和陆杭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是小瞧了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公主。
晚上的宫廷宴会就简单许多,那些官场上的客套话,陆杭和太子妃都不留痕迹地替楚麒圆了场,那些跟随楚琞而来的幕僚早闻皇后幼子少年时随性顽劣,自然也就认定他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此次平乱,亦不过靠他的嫡子身份张旗罢了,楚琞底下幕僚们端详着太子妃事事插手的模样,还在暗自琢磨着她老子苏鹤颜的用心。
人心就是如此。
自己思想狭隘龌蹉了,自会认为别人也是别有居心。
“太子妃冰雪聪明,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就连于朝政之事也颇为通透,颇有武瞾娘娘的遗风。”楚琞微笑地摸着胡子,眯起的眼睛合成一条线,颇像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把凶婆娘比作武瞾,这不是明摆着讽刺苏瑞雪想要谋朝篡位做女皇?
楚麒微微色变,正要撕破她那张悬挂已久的假脸,苏瑞雪一手握住楚麒那在发抖的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