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哥刚才说了什么?”
秦哲笑道:“无事,快去准备吧。”
秦舞连忙笑着退下。
秋风飒然,尘土飞扬,黑压压的军队从远处缓缓踏来,大地传来震动,一声号角低鸣,列列军马已蓄势待发。
“咚咚咚一一”“咚咚咚一一”
战鼓擂起,金戈铁马,万骑嘶鸣。
天权军又开始攻城。
却见数万兵将高举戟戈,发出震人心魄的呐喊声。
江臣彦居高临下,看着底下全貌,冷冷地下着命令:“弓箭手,床弩手,投擂手准备,不能让敌军靠近城门半步”她紧紧握住腰侧剑柄,原本柔和的眉间凝聚着肃杀之气,让人不敢小觑。
“诺!”左右领命。
天权大军躲在盾牌之后,一步步地慢慢驱进,抛石机,云梯,床弩车则小心翼翼紧随其后。
一百五十丈,一百四十丈,一百丈
再距离七十丈时,投石车不动,重弩兵则躲在步兵后,又步步逼近城门。
敌军骑兵冲至前方,扬起一阵灰尘。
“啊一一”
“啊一一”
敌军骑兵还未靠近石桥,纷纷摔在坑内,人仰马翻。
樊阳城,被号称谷函关后最大的城池,高一丈五尺,关门洞深六丈四。城外还有一个宽五十六丈,深一丈的护城河。
这时,楚战挥了挥手,命手拿刀戟的步兵冒着箭雨把护城桥旁的割草翻土,将陷马坑内的鹿角和尖刺挖出。
这时,前方刀盾手散开,三架抛石机露了出来,“嘿咻嘿咻”一排天权士兵向后拉动绳子,一块巨石往城墙飞来。
江臣彦冷笑一声,已猛然飞起,对着飞来横石重重一踢,重达十斤的石头就被江臣彦踹落,砸到几个敌军身上,顿时脑袋开花。
众人是目瞪口呆,江臣彦却面无表情,站回原地,从副将手中拿出一把弓,瞄准下面的士兵,眼中光芒闪烁,拉紧,放,“嗖”一箭飞射,凌厉的箭射穿两个排成一块的遁甲士兵,顿时,鲜血喷激,冲天而上。
两人双双毙命。
号角长吹,金鼓震击。放眼望去,尽是旌旗招展,锐眼戟戈。
战场厮杀,血流成河,对于江臣彦来说,也已无感。
自从温寒飞死在自己怀中,三女姐妹破裂,互相惨斗,江臣彦就觉得好累,身心都已疲惫,甚至说,麻木。
唯有敌人的鲜血能洗刷掉内心的悲痛。
申时已过,天权军的进攻有所放缓,大概也已疲倦。
“林萧”
“卑职在”林萧奉命从醴泉县撤回樊阳。
“把床弩上的弩尖都点上火焰,对着投石车射。”
“诺!”
江臣彦望着夕阳照射下的樊阳城下,金色混合着血红色,橘色,如同天上云霞那般,一颗心却有说不出的复杂。
“呜呜呜一一”天权军内,号角吹起,鸣金收兵。
“叶霄云”
“卑职在!”
“接下来,交给你!”
“是!”
江臣彦放下弓箭,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已昏暗。不知不觉两军竟然打到戌时,又是一场敌军试探战。
不知,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江臣彦有些惆怅,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了城楼。
江臣彦回到官署,连忙解开盔甲,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便往叶翎汐身处的院子走去。
可如几日前的场景相同,江臣彦刚刚要靠近叶翎汐的宅子,就被梅兰二人拦下。
“大人请回吧。郡主还需静养,不便接见大人。”梅冷冷地说着,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