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爱等就不等,你管我等你干什么,有本事你也蹲在那里等我呀!”
被他连珠炮的绕口令说懵了,艾米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她不能跟一个长期躁动症男人计较。
嘴角扯起一弯弧度,艾米僵硬地保持着微笑,好脾气地站在他面前,温声道:“那么,你现在已经找到我了,然后呢?”
莫尔愣了愣,然后?然后什么?他们两个能有什么然后
艾米眨了眨眼,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望着这样柔柔顺顺立在自己身前的女孩,莫尔心底微微动了动,半晌,终于冒出一句话:“我给你的衣服呢?”
没料到他的答案是这个,艾米怔了一下,转身从床边的小柜子里取出那日穿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驼色的大衣保存得很好,当日粘在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艾米的手指捏得有些紧。
她以为,这是莫尔送给她的礼物。
每当摸着这件衣服,那一天被囚禁在地牢中的惨痛记忆,就像是也会蒙上一层温暖的颜色一样,不再那么难以捱过夜夜寒冷刺骨的噩梦。
艾米的心底有些刺痛,她抿了抿嘴,还是伸手,将它递了过去:“我洗干净了的,你要的话就还给你。”
莫尔皱眉,挥手挡开:“我要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一时没有控制手上的力道,漂亮的大衣一下子就被他拍到了地上。
两人都忽然愣住了,艾米咬了咬下唇,低着头看着染上了灰尘的衣服,立在原地没有动,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冲得她的鼻子一阵阵发酸。
“咳,愣着干嘛,”莫尔干咳了一声,见她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站着,不由心中一软,弯身捞起衣服,胡乱拍了拍,然后往艾米怀里一塞,“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拿着吧,没人会让你还的,我就随便问问。”
啧啧,可怜的,估计是太久没穿过新衣服了,看把她给伤心的,至于嘛,大不了下次进镇,他再去多拿几件女装回来。
神经大条的莫尔撇了撇嘴,无趣地转头去找弟弟达里尔。小女孩真是不经逗,他要是再不走,估计她就得哭出来了吧。
此时的达里尔正在安慰同样被赶出了房间的塔西娅。
“你说,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明明就是莫尔把菲利普的脑袋给砸了的,斯蒂文斯也不能好赖不分地把我也骂了啊,”塔西娅扁着嘴,一边削着达里尔递过来的干树枝,一边嘟嘟囔囔地诉苦,“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好歹我也照顾了他那么久,醒了也不搭理一下,就知道拿那双死鱼眼睛一个劲地猛瞪着我。”
“嗯,就是,真不厚道,”调整着手中的箭矢,达里尔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头附和着,“斯蒂文斯就是跟总督一伙的,咱们不理他们。”
“都怪莫尔这个混蛋,我看得真真的,他就是故意把菲利普的脑袋往地上扔,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刚好就碰到额头!”塔西娅狠狠地将树皮削下一大块,用匕首在空中点了点,仿佛对面就是那个惹祸的家伙,“就算是砸到后脑勺也好啊,斯蒂文斯看不到也不会把我们都赶出来了嘛,笨蛋!”
“嗯,他就是个笨蛋,”偏头瞥了一眼塔西娅手中的短箭半成品,达里尔指了指中间突起的部分,“这里还不行,把它再削匀称一点。”
被人骂作笨蛋的莫尔刚刚走到门口,听到屋内的对话,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轻手轻脚地退了回去,转向自己的房间。
房里,小裴吉正坐在上铺,懂事地叠着帕特里夏交给他的换洗衣服。
“啊,真乖呐,我们家裴吉也知道自己叠自己的衣服了呢。”退而求其次的莫尔一脸欣慰地随口夸奖着小家伙。
小裴吉斜睨了他一眼,凉凉地道:“这不是我的衣服,是某个自称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