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赫柏不配合的拒绝,达里尔低下头,露出一丝苦笑,这真是自作自受啊。
他没有再坚持,只是继续跟赫柏一一解释他想好的后路:“不管我们走的是那条路,如果没有找到塔西娅,就别再漫无目的地在当地逗留。”
达里尔指着地图右下方的一个叫做“伍德伯里”的小镇:“塔西娅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过这个地方。在这个镇子的附近,如果有一所监狱的话,我相信,那一定会是塔西娅逃脱之后会去的地方。
所以,以防万一,假如都找不到她的踪迹,我们两个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带着瑞克他们提前去找到那所监狱,清理出来等待塔西娅的到来。”
“你怎么能确定那里会有一座监狱?”赫柏垂视着地图,没有看他一眼。
达里尔艰难地回道:“我也不能确定,如果那里没有,我们就得再去其他地方的伍德伯里找。”
“赫柏,我需要你的帮助,”达里尔半跪在他面前,拿开指点地图的那只手,握住赫柏的左手,将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语气软弱,“我一个人做不到,我需要你的合作,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一起把塔西娅找回来。”
赫柏没有说话,寂静的夜里,气氛就像已经凝滞,屋檐外的雨声也仿佛在这个气场之下噤了声。
达里尔心跳如鼓,他已经在这个男人面前袒露出自己所有的弱点,现在能做的只有静静等待他的宣判。
短短的十多秒的时间,却让他有种仿佛过了很多年的错觉。达里尔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全身就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的无力。
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那种无力的冰凉感觉从他的指尖开始,顺着手臂慢慢往上爬。
还是不可以吗,真的就没有办法挽回了吗,达里尔心底的苦涩终于让他红了双眼。
人们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是多么的珍贵。
当他接受赫柏郑重赋予的信任时,他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保护自己的女人是那么的天经地义,达里尔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因为自己的疏忽,失去这些已经刻进他生命的东西。
他曾经那么好笑地压抑着内心的腼腆,小心翼翼地去接近那个女孩,当他轻易拥有塔西娅的爱情时,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美好。
被莫尔戏谑地形容他们四人是一家人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快乐自豪,因为内心破烂不堪的迪森兄弟俩,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自己的轻率c无知给毁了。达里尔握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赫柏终于动了,他抽出自己被抓得有些生痛的手,拿着腿上的地图站起身往屋内走:“你需要的不是我的原谅,明天我走右边,你跟瑞克他们一起走左边。”
房门被轻轻合拢,屋外只剩下达里尔一个人。
男人单膝跪在空荡荡的长椅前的背影,看上去孤独而萧瑟。
在肖恩回到医疗帐篷之前,葛里菲兹已经很有效率地派了人过去。他们正准备扶起塔西娅,将她带到肖恩的帐篷时,就被托比亚斯堵在了门口。
“你们这是干什么?在她伤没好之前,得呆在康纳德这里,哪里也不能去。”托比亚斯虎着脸,长长的刀疤显得愈加的狰狞。
其中一人嘲讽地撇了撇嘴,没有退后:“我劝你还是闪开一点,老大已经把这妞分配给了肖恩,你要是有异议,就去找老大,别在这里为难我们。”
“这不可能!她是我们队伍抓到的,就算要分配,也是分给队伍里的人,凭什么分给他?!”托比亚斯伸手就想去抓塔西娅。
塔西娅佯装柔弱地微微侧身躲过他的手,没有反手去扣他的脉门,这个时候她最好还是低调一点,如果肖恩处理不了,至少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