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梦外。她一直不愿承认,可那每每逼得她想落泪的情绪确实半点都容不得她自欺欺人。
如今她终于开口将它说了出来,因为她想,若不说的这般明白,怕是不能让这孩子彻底死心。
金貅说完,微带叹息与苦笑地看着梼杌。他怕是要炸毛了吧?可有些事情,特别是情爱之事,明知自己无意,却硬是拖着,便是在刻意地一步一步地杀他剜心。她不会也不能这般伤害他。
若不会爱,便早些离开,才是对的。
“是谁?”出乎金貅意料的却是,梼杌没有发怒炸毛,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他只是沉默了半晌,然后回过头看着她问道。
他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敛去了所有方才的委屈c恼怒与失落,面无表情的模样竟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沉的压迫感。
“你不认识。”金貅微微摇头,却并不欲多说。
梼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她,颔首道:“那就行了。”
金貅一时间没听懂,有些疑惑:“嗯?”
“既然是爷不认识的人,那么就相当于不存在。一个不存在的家伙,只要他永远不出现,师傅迟早有一日会忘了他。爷最大的有点就是有耐心,我可以等到你将心里的他换成我的那一天。”梼杌突然勾唇,邪佞而狂傲地盯着金貅,话中的霸道蛮横之意却是那般直接地朝着金貅砸去。
金貅愣住了。
他从不认真唤她师傅,以往就是有,也是极少极少的一两次,并且都是带着嘲讽与玩笑意味地喊。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喊她为师傅,可竟是无端地让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他明明喊的是“师傅”,却不带半点的尊敬之意,但也没有了往日那种嘲讽不愿的意味,却是c却是带了种说不出来的正经与坚定。
仿佛
对了,竟好似有种对她宣战的严肃味道。
金貅一怔,突然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她亦不是不知道梼杌天性狂傲霸道,可是从来都只当他是任性不羁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她亦是知道她说出这番话,他定会反驳c生气c伤心甚至是发怒,可她从未曾想过,他竟会这般的态度与这般的神情回答她。
不是以孩子般发怒吵闹c炸毛撒泼的方式,而是以这样一个真正成熟的c狂傲霸道的男人姿态。
霸道而直接,狂傲而危险。
金貅突然觉得胸口猛地跳动了几下。
眼前的梼杌竟突然好似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而非那个傲娇暴躁一戳就炸毛的坏脾气孩子。
“我知道你只想做我的师傅,可是我不想只做你的徒弟。不管你说心中有人是真是假,我都不在意,那并不能动摇我想要你的决心。师傅只要知道,徒儿想要的,从来不得手不罢休。”梼杌倏地凑近金貅,飞快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充满了阴鸷的眸中闪过势在必得。
金貅猛然回神,心慌意乱之下重重地一巴掌甩了过去:“放肆!”
从未有人胆敢这般轻薄于她,先前梼杌也曾对她动手动脚,但从不曾如此放肆,金貅此刻真是动怒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没有打消他的念头,反而竟惹得他越发放肆了,顿时心中是真真的又急又怒,想也没想便使出七八分的力道重重地抽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梼杌的脑袋被打得歪了过去,脸上随后蓦地浮现了五条红印并高高地肿了起来。
“除非爷死了,否则你终会是我的。”梼杌猛地压下眼中的阴霾与沮丧,狂肆地舔了舔唇边的血迹,随即再也忍不住一个旋身便消失了。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失控,与她发生更激烈的冲突。
金貅只看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