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烦请进来。”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修真的女修被美化，统称仙子，太过笼统泛泛。

    我叹了口气，踏空而行进入了山洞，山洞里挂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让山洞里的光线明亮几分，因为我的禁制，气息声音光线都不用避讳，让人舒服了许多。

    慕渊依旧靠在山洞的墙壁上，之前看到的六七十岁苍老的脸年轻了几分，如今五十出头的模样，干瘦的脸也红润了些许，但他身体的情况一样糟糕。冷冕之跪坐在他的身边，依旧是呆愣的模样，没有哭没有过分的哀伤，眼圈却是红的。

    “谢谢。”看我进来，他抬头看我，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慕渊很是认真地盯着冷冕之的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最后松了口气的模样，仿佛放下了最放心不下的事情，整个人舒展开来，多了些了却心事的放松。

    “冕之。”他笑着道：“我时日无多，这些天会专心教导仙子炼器。温故而知新，你在旁听着。”

    “是。”冷冕之点了点头。

    我吃惊地看着慕渊，慕渊也笑看着我。我道：“慕宗主？你？”

    慕渊道：“仙子不必推辞。”

    我看了冷冕之一眼，他静静地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眼神认真而专注地看着我。

    白玉参王冲泡的灵水效果比想象中好，原本估计能活七日的慕渊多得了三日的时间。这十日里，慕渊不眠不休地讲解着炼器的入门知识，手里更拿着当初交给我的玉简，比对着自己在里面的心得记录，在教导我的同时，再次让冷冕之温习了一次。

    慕渊是严格且博学的老师，他的心得玉简同孟漓的很是相似，最大的特点就是细致和用心，都是在这一方面花了心思钻研过的。这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慕渊是个合格的炼器宗师和学者，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并不是宗主的最好人选，所以有了今天的结局。

    因为时间的关系，慕渊并没有在细枝末节上纠结，他尽可能全面地罗列的炼器方面的规律和一些容易混淆和弄错的炼器手法，一些性质特殊的炼器材料，一些特殊材料融合之后衍生的更有用更特殊的新特性，金属之间融合的禁忌等等，给我日后学习基础炼器建立了十分全面的框架，并将他交给我的心得玉简概而全地梳理了一次。

    到了第十天，慕渊给自己的讲解做了终结，然后将玉简交给了我，对我说：“时间不够啊，我只能教授你这些。冕之这孩子虽然今年只有二十八岁，但是绝对是炼器方面的天才。以后，他可以教导你具体的炼器事宜，相信以你的资质，成为一代炼器宗师不是难事。”

    我点了点头，这些天时刻关注着慕渊的身体状况，此时也知道，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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