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爹浩星乾坤和大太监德公公一样满脸震惊地看着我同往日完全不同的脸,坚韧,隐忍,不舍,挣扎,嘴唇抖动半天,终于只道出两个字:“鸢儿”
我笔挺地跪在地上,眼泪模糊了视线淡淡一笑:“父皇,女儿多谢三年来父皇的垂怜和爱惜,无以为报。父皇的为难女儿何尝不知,可是命途堪舆,不得已而为之。此去经年,前路未知,只能临别三叩首,拜别父皇养育之恩,相护之情。”我说完,又重重地叩首,带着我弄弄的眷恋和不舍。
皇帝老爹张了张嘴,或许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为什么这么早慧,可是长叹一声:“鸢儿,活着回来看看父皇。”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竟然生生叹出六十老者的沧桑。
我坦然一笑:“是,父皇。”转而对德公公道,“鸢儿多谢德公公三年照拂,劳烦公公替鸢儿多多照顾父皇,鸢儿若不死,定记得公公恩情。”
德公公大惊跪礼:“照顾皇上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定不负公主托付。”
我又道:“女儿此去,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大宫女沫儿。求父皇放她离宫,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肆意而活。”
皇帝老爹闭起了双眼:“准!”
我看着皇帝老爹闭起的眼,终于还是起身离开。
皇帝老爹他,也不喜相送,不喜离别。或许这离别,便是生与死。
我,也不喜想送,那种分别,太过伤感,让我从心中排斥。
我用费修士给我们唯真一人一个的储物袋收拾了自己的行装细软,那些修真者看不上的黄白之物我却都带了起来。我的储物袋和唯真的是不同的,只因为我是修炼废柴,没有资历和修为无法使用比较好和高阶的储物袋,因此我的储物袋只有十平方米的位置,只需滴血认主即可使用。
我和费修士一直等到浩星唯真也和父皇做了告别,而皇帝老爹果然亦如所料没有出来相送。我脱下华丽复杂的宫装,只穿了简洁的衣裙,将头发束成马尾,看着浩星唯真款款而来,费修士则笑眯了眼睛。
等浩星唯真来到,费修士指剑一划,一柄乌黑的飞剑便停在了我们面前缓缓变大,闪耀着乌黑的光芒。费修士托着浩星唯真先上了飞剑,然后自己跳了上去,再将我拉上,如此,浩星唯真在前,费修士在中间,我站在最后。
我按照费修士的意思拽住他腰上的衣袍,而浩星唯真被他宝贝地抱在怀中。费修士口中喃喃,整个飞剑外围便罩起淡淡的光罩,只听他叫了一声:“起!”这黑色的飞剑便带着我们三人‘嗖’地离开了宫廷,飞向了高空。
我没有心思兴奋着类似过山车的体验,风被挡在光罩之外,飞剑上四平八稳。我只知道我开始了有一段充满危机和机遇的旅程,不是生,就是死。
而我,只有两年。
而我身后,还有浩星唯真理智武断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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