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准确的知道自己的份量,真是遗憾。
徐梦娇失贞一事,不知不觉的在京城传开了。道是徐梦娇早就与情郎私定终生,不顾皇帝将其选为太子良娣,依然与情郎私通,可谓是道德极其败坏。知道徐梦娇失贞的人一多,就有更多人知道了徐梦娇竟然有不止一个情郎,简直就是水性杨花。
徐家的名声一落千丈,徐梦娇的父亲,也就是徐知达皇后的亲弟弟右都御史徐大人,在此时遭到弹骇,说是有收财卖官的行为。权臣一旦失势,就会有落井下石之人。徐大人纵容宠妾对结发之妻不敬也被揭发了出来,以及私下多次以职务之便敛财,跟当时广和园之变的谋大逆反臣陶子杰来往甚密,还在京城周边五郡里大放印子钱等等事迹,一一的被揭发出来。跟陶子杰有了关系,这事就很严重了,除知达赶紧出面,跟皇帝密谈很久,最终,徐右都御史及其三个儿子全被罢官,举家迁出京城。
景玄默就是要一个一个的清扫外戚,见徐右都御史被罢官,便适可而止,没有将事态继续严重化,以免局面不易控制。
徐知达皇后的一哥一弟,到此全都被除去,还有二个姐夫一个妹夫依然极有权势。
二皇子景奇天在被贬的途中病逝不久后,五皇子景世开就有了中毒的迹象,初显的症状是浑身疼痛,发丝脱落。不知为何,七皇子不知为何自广和园被挟持后,一醒来人就呆滞了,御医认为是惊吓过度。
短短一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朝中大臣降的降换的换,或调或免。景玄默的势力在暗暗的扩张着。
歌细黛不得不佩服景玄默的沉潜,他一直在布局,一直在撒网,从何时开始的?想必已有十年了吧。然而,他在收网时,并不急功近利,而是慢慢的收,一个一个的收。
夜风轻轻的吹起,凉凉阵阵。
歌细黛捏了捏手指,微微的阖上眼眸,深吸了吸鼻子,他果然来了。
自屋顶落在院中的是个灰衣蒙面人,他在朦胧的夜色里看向歌细黛,无数情思聚成了坚实的光束,直直的穿过去。
歌细黛缓缓的睁开眼睛,轻呵出口气,眸色轻柔的看过去。
他们的视线交汇时,负责保护太子妃的太子的暗卫们,已将灰衣蒙面人围困住。
灰衣蒙面人倒是一刻也不耽搁,寒光一闪,剑已出鞘,冷狠的去取太子暗卫的命。
见状,歌细黛便脚尖一点纵而跃起,飞身上了屋檐,回首看看灰衣蒙面人。在灰衣蒙面人察觉到时,她便奔进了夜色里,出了歌府。
灰衣蒙面人在后面跟着,歌细黛并不绕弯,直接进了闲清王府,落在了殿顶上。
黑夜里,两人对峙着。
歌细黛一笑,道:“闲清王爷,抱歉得很,只要有风,我就能知道你在不在。”
景荣扯去蒙面的布,道:“来吧,看看你的旧居。”
歌细黛没有推辞,她觉得景荣会去找她,并且她也有了她的打算。
他们径直到了留连宅,屋里燃着烛光。景荣上前几步,推开了屋门,道:“进去。”
歌细黛并无犹豫,款款的走了进去,屋内布置的很喜庆,红色的被褥床单c红烛c喜果许多细节在强调着,这是一间洞房。
屋门关上了。
在这样的氛围里,有别样的旖旎悄悄的迤逦开去。
“你何必呢。”歌细黛看向他,轻皱起眉。好多日不见他,他消沉了许多。那些关于他的谣言越传越开,已经从他的作风问题延伸到财色上,想必很快的就会牵扯到朝局政事上。然而,他此时被禁足在闲清王府,在百姓们口中,又成为了‘躲起来不敢见人’。
方才,他拨剑与暗卫们拼杀的架势,有着绝不罢休的凌厉,看得出他下定了决心,即使鱼死网破,也非将她掠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