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琴声四起。
声音清丽动人,宛若小桥流水,静谧而甜美。船上各式的灯笼高高挂起,随风摆动,忽明忽暗,映着运河之水,透出星星点点的明亮。
船上各色的茶点应有尽有,渐云更是左一块杏脯,右一块桂花糕,嘴里啧啧称赞。
五位抚琴的姑娘,卓然坐在船的中央,襦裙旖旎,薄纱透肤,胭脂凝香,流转于人群之中。此情此景,只剩下了惊艳。
这若在平时,渐云定是那最活跃的一个,可是今日他却只瞟了一眼,便不再去看。
闲然一手喝茶,一面看着运河,眼睛里透着月光色,柔和明亮。
展开手看着那只雀羽耳环,若骁嘴边淡淡的笑着。
“哎 姐姐,你看他们三个,在干什么?好奇怪啊?”芷漪发现那三个男人,盯着不同的地方,在发愣,自己反倒给弄懵了。
“他们不是出来寻乐的吗?”
郡儿看这渐云,想着他那嬉笑的玩世不恭的模样忽然忆起,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在树林里,她救过一个男孩子,也是在那时,她的扣玲手镯不见了看着渐云的脸,那男孩子的模样
突然一阵香气刺鼻,打断了她回忆的思绪这样的香气似曾在哪里闻见过紧接着,船上迷雾四起,郡儿c芷漪顿时警觉起来。
“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
家临九江水,来去九江侧。同是长干人,自小不相识。
下渚多风浪,莲舟渐觉稀。那能不相待?独自逆潮归。
三江潮水急,五湖风浪涌。由来花性轻,莫畏莲舟重。”
香雾之后,中间红衣抚琴的女子起身来到船的中间,长袖抖开始边舞边吟唱,舞袖掠过之处,便落下朵朵的鲜花,娇艳动人。红唇轻启,字字圆润,目光所到,处处留情。着实迷倒了船上不少的公子哥。
“果然是扬州歌妓闻名天下啊”众人纷纷说着。
“是崔颢的《长干行》”闲然淡漠的看着那女子,一手将茶杯放下,走向船的另一边。
若骁c渐云也觉得虽是美艳,也并无意义,也随闲然走去。
只是红衣女子看着渐云的目光,变得深远
此时船已靠岸,众人纷纷谈笑下船。
芷漪和郡儿混在人群中,随众人一起下船。夜色已深,天际星光闪烁,照耀着人世间的一切,一切
第二天早晨。
“俞芷漪,你眼睛怎么了?还有你,郡儿?”众人用早膳时,渐云围着两个人,煞有介事的看了又看。
芷漪和郡儿眼圈黑黑,显然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渐云看着郡儿一副关心的样子。
“我就说,这个什么驿站,肯定是床不舒服嘛!若骁你去找一家好一点儿的客栈住好不好?”
“喝一点安神的茶,会好一点。”若骁已经吩咐人去煮茶。
“你们俩人不是昨晚很早就回房间休息了吗?怎么还会”渐云又转了一圈,突然盯着芷漪的眼睛看着。
“呃还不怪你们?!”芷漪美目怒对。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
“你们,就是你们!我和郡儿姐姐好心好意的给你们送杏仁羹,谁知三位公子哥去游夜市,坐灯船,听艳曲去了!连哥哥你,也不告诉我。”
“呃这”三人有些结舌。
“芷漪,我们是看你们是姑娘家,从长安一路奔波劳累,应该早些休息。”若骁劝着自己的妹子。
“是啊c是啊,姑娘家的晚上出门,也不安全啊!”渐云打着哈哈向郡儿解释着。
郡儿摇摇头:“其实没什么,是芷漪不放心大家,尤其是不放心闲然。我们才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