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听到杨珏提到了我的名字:“白泽此人的真实身份,着实令本王困惑。你当日也是亲眼目睹他如何从天而降的,依你所见,此人会不会当真是天人下凡?”
我偷笑,没错没错,不要客气请尽情地误解下去吧!
一身居家服的谢晋语气恭敬地回答:“末将不敢断言,草原上有时风力极大,遇上龙卷风将人畜卷上天再摔下来亦是常事。”
我擦,你被卷那么高摔下来试试,没摔扁或者缺胳膊少腿就算你厉害。
“如此说来,你觉得他是恰好被风卷上天的寻常人吗?”
“此人确实是有一些怪异之处,末将也想不明白个中缘由,但是按照末将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他也和常人一样需要吃喝拉撒睡,并没有多少不同。”
果然,这些日子里谢晋一直在派人偷偷地观察我,幸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平日里谨言慎行,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才对。
而杨珏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大跌眼镜一一假如我有眼镜可以跌的话。
“此人的确很怪异,按照他的举止习惯来看,此人过去所生活的环境,应当是与中原类似,但从未被世人所知的地方。”
“何以见得?”
“他既然会要求下人将他的头发削短,隔三差五还要刮脸,可见他过去就习惯于留短发,不蓄须。他说话的口音接近幽州等地,但又不完全相同。而且他刚来的时候,衣物也需要别人教他如何穿着,可见他过去的衣着与我们大相径庭。他能熟练地用筷子进食,必是从小开始练起的,但他又不习惯正坐。另外他能识字,却不会写,握笔如同初学写字的幼童,可见他过去也使用汉字,却不用笔墨,而是用其他的方式来书写。本王从未听说过中原哪个地方有如此的习性,若说他是从更远的地方来的,也不可能,离得越远语言文字上的差异只会越大,既然他的的确确是从天而降,我们就姑且当他是天上来的罢。”
我勒个擦,杨珏的洞察力也太可怕了点吧,果然不愧是想当皇帝的人,还好我和古代人确实有许多习惯上的差异,不然早就被他看穿了。
谢晋还是不信:“末将倒认为,也许他祖上是中原人,将语言文字和部分习俗带到了漠北或者西域等与世隔绝之处,才形成了他这种与中原似是而非的习性。除去这些习惯上的差异,他和凡人并无不同,行军之时常能听见他叫苦连天,而且他也会受伤流血,有危险时他也和凡人一样噤若寒蝉,若他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又何须害怕?”
唉,看来那个时候吓去半条命的窘迫样子果然是让他们有所怀疑了,那也没办法啊,我一个连打劫都没经历过的现代人突然遇见那样你死我活的厮杀场面,谁能不害怕?
杨珏沉思了几秒就找出了解释:“或者事情应该这样想,‘天上人’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神仙,他们同样也是凡胎,也会如凡人一样怕死,与我们除了生活的地方不同,其它的并没有多大区别。”
我有点汗颜,除了“未来”和“天上”这一点混淆了,其它的情况都被杨珏猜得八/九不离十,古代人的智商真的是不能小看,而且他们的对话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在天上亦有一个和凡间相似的世界,和我们说一样的话写一样的字?”
“姑且这样认为吧。而且此人在天上的那个世界,应当属于家境殷实的人家,你看他的肤色全无晒黑的痕迹,手上也看不出有半点习武或者劳作的迹象。”
好吧,我的家境说好算不上,不过的确不用像有些乡下孩子那样下地干农活就是了。在学校我老是被那些喜欢跑步打球的同学嘲笑柔弱,谁又能想到到了古代的环境下,我宅出来的白皙和柔弱竟成了富贵的象征。
谢晋对这点也表示同意:“家境殷实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