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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念西气喘吁吁躺在他胳膊上,正在揉着手呢,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乖巧地侧过身去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糯糯地安抚:“不会的老公,你只是太激动了,等我好了,就给你检验”

    这么懂事的温柔小宝贝儿,就是再怎么霸气凌厉的硬石头,都得被生生融化成一潭温暖的春水!

    春暖花开,何念西和刑震谦的春天,真正地到来!

    趁着刑震谦去冲澡的当儿,何念西靠在床头上给何老连长打电话,告知晚上不回家。

    老连长欣慰地说:“早就应该回去了!结了婚,有自己的小家庭,不能总是住在娘家,心里光惦记震谦没用,回去照顾好他的生活才最重要!”

    何念西听着这话,鼻子就囔了,伤心地嘀咕:“何老连长这是要把我往出赶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您这就嫌弃上我了,不让在家住了”

    “你这孩子!”何老连笑着叹气,“这段时间你整天待在爷爷身边儿,你都不知道爷爷心里有多着急,琢磨着不知道你们俩发生什么矛盾了呢,怎么一点都没有一般小两口的黏糊劲儿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个震谦,爷爷恨不得天天儿把你留在身边,哪里舍得你离开半步!没良心的妮子”

    何念西揉着鼻子笑了,她何尝不知道何老连长这份心意,只是忽然听到这样的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出嫁,能留在爷爷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老人家已经过了耄耋之年,还能有多少时间能看着孙女儿承欢膝下?

    她要是还不趁机撒撒娇,以后,还能有多少这样的机会?

    “就是没良心呢,所以爷爷一定要把身体锻炼好,精神劲儿保持得足足的,好好儿地教育您的念西,让她学会有良心哦,嘿嘿”

    何老连长大声笑了,“放心吧小闺女!爷爷身体硬朗得很呢,牙齿也有劲儿了,中午还吃了一块陕西锅盔!等到你毕业的时候,爷爷想不坐轮椅也不拄拐,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嗯,”何念西笑着点头:“到时候爷爷一定要去,我请校长答应您一起合影!”

    挂掉电话,见刑震谦还没进来,索性躺进被窝,眯着眼睛先养会儿神。

    昨晚没睡好,中午在米蓝婚礼上帮忙跑跑路什么的,刚才又经了那么一出儿何念西真是有点累呢。

    大白天睡觉,她真是越来越堕落了,都是被这男人惯的,呵呵

    可是眼皮子没闭上多久,却又被摇醒了。

    刑震谦端着一只碗坐在床边,笑米米地看着迷迷瞪瞪挥着小爪子揉眼睛的何念西,柔声说:“宝贝儿,快趁热喝下去,肚子热乎乎的再睡觉哦,乖!”

    这爷们儿,粗悍起来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温柔起来,却腻歪得就像个蜜罐子,能活生生甜死人!

    何念西睡眼惺忪地问“什么呀”,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几乎是闭着眼接过碗,稀里糊涂喝一口——嗯,果然是蜜罐子递来的东西,好甜!

    甜蜜唤醒了她的神经,打起精神睁开眼,定睛一看——嗬,白玉净瓷儿小碗内,一汪红糖水里躺着两只歪歪扭扭的荷包蛋,卖相别提多难看了!

    噗嗤这粗糙的爷们儿,那两只大手是怎么干出打荷包蛋这种精细活儿滴!

    记忆的门瞬间打开,何念西恍然想起从前的什么时候,这爷们儿就曾经万般疼惜地煮了红糖水来给她喝的。

    只是很快,那些甜蜜的记忆就被对他的误解和怨恨所替代,眼睛被蒙住,以前的甜蜜片段全部被固执地封存起来,再也不愿意想起。

    爱一个人,如此简单,恨一个人,如此容易。

    爱恨两相难,只在一念间,深入了解,换位思考,原来就可以轻易解决一切矛盾和不快。

    只可惜这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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