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有福分,生了个懂事儿的好儿子!”
听了这话,再瞅着儿媳脸蛋红彤彤望着儿子那副场景儿,蒙悦更是开心得不得了,笑得两眼鱼尾纹,转脸儿对何老连长说:“老连长,您当年救展鹏一命,这是对我们刑家第一重大恩;现在又把宝贝孙女儿嫁给刑家,这是第二重大恩呀!您瞧瞧这俩孩子,郎才女貌恩爱情深,我是怎么看怎么欣慰呀!”
咳,恩爱情深?额何念西窘得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觉得压力好大,快要演不下去!
可是,一看到爷爷那副老态龙钟c佝偻着腰背的模样,以及顺着蒙悦的话瞅着她和刑震谦时那种开心的眼神儿,何念西胸腔里立即塌方出个洞,有种叫做酸楚的物质稀里哗啦一股脑儿全部涌了出来,把胸腔填得满满当当。
年过耄耋的人了,最能令其开心的,不就是看着子孙日子过得顺心幸福么?她作为老人家膝下唯一的血脉骨肉,怎么能忍心让老人家难过失望?
好吧,演演戏又何妨。
于是主动站得更近一点,挽住刑震谦胳膊,笑得眉眼弯弯,“妈,瞧您说得,也太隆重了点儿,这是把咱家当成单位儿了,要来个餐前讲话呢!”
蒙悦哈哈大笑:“这孩子跟我亲热!妈就喜欢你这一点,说话直,心思简单。好,我不唠叨啦,看看你送我的礼物,然后咱们就去吃饭。”
何念西又一次大窘说话直,心思简单,这是在说她么?
现在的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简单爽直的何念西了,就连现在跟疼爱她的婆婆说话,都带着心机的,可婆婆还不知道她的变化,可着劲儿地夸奖。
她简直快要羞愧死了,这种滋味儿好煎熬!
不行呢,心理压力太大了,回头避过一家人,她必须得找蒙悦坦诚地说说这段时间以来与刑震谦之间的事情,好好儿地给婆婆大人赔个礼才对。
不过现在,她比较担心的是蒙悦看过她送的痒痒挠,会不会觉得这儿媳妇儿不重视长辈,送那么个廉价玩意儿。
可万万没料到的是,蒙悦拿到那个痒痒挠,先是夸张地睁圆双眼,紧跟着噗嗤笑了,伸出食指,戳戳何念西额头——
“你这鬼丫头!我昨晚在家里喊着背痒痒,让震谦帮我挠来着,你今天就给我买了痒痒挠回来,真有心!”
何念西一时听不出褒贬,尴尬地笑笑:“妈,您别见怪,咱家什么都有,我实在想不出应该买点儿什么东西”
“妈怎么会见怪呀闺女——”蒙悦笑得别提多满足了,随即感慨:“咱们家确实什么都有,可是家财万贯又如何,人丁稀少呀唉!念西呀,你买的这个痒痒挠,价值虽然低廉,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孝心!再怎么有能力的人,也总会有自己做不了的事情,譬如挠背。而只有为人子女者,才能想得这么细致入微,才能一眼看到父母的无奈之处”
何念西惊呆了一把痒痒挠而已,能牵出这么大一通道理?
可是她应该怎么告诉被孝心打动的婆婆,这把痒痒挠其实不是她买的,她现在满心惭愧羞愧彻头彻尾地愧!
在女主人说了算的刑家,蒙悦满意了,邢展鹏不必说,自然也对那两只玉石球赞不绝口,刑家的住家工人们也都有眼色地围过来跟着老主人夸奖不绝,一时之间,何念西浑身裹满了孝道之星的巨大光芒,被夸赞得快要崩溃了。
唉,没错,她才发现自己心理素质其实真的很脆弱,一点都顶不住心底的压力。
噗滋——
长辈们进屋的时候,耳边有人打暗语。
何念西扭头,看见刑震谦那张笑意盎然的脸。
端柠也已经跟着长辈们进去了,四下已经无人,何念西趁机给自己减减压。
撅起嘴巴抱怨:“都怪你!我本来要自己去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