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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细语,听得她一身的暖。

    祈桢只说:“你怎么来了?”

    穆尔楦多次问自己,这个男人,那是选秀当天那个连头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的皇帝吗?究竟是什么,竟会让他对自己如此温柔。

    穆尔楦回答道:“臣妾听说皇上近日为了国事都忘了进食了,臣妾担心,就来看看。”

    这一说,喜了他祈桢皇帝,一把就将穆尔楦正在碾墨的双手紧紧的我在了手里,他惊道:“你在担心朕?”祈桢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高兴。

    她穆尔楦,只是认为这是身为皇上的女人该做的。她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祈桢的手里抽了出来,而祈桢,手里只有空气,好像那一瞬间,又伤了他。

    她说:“臣妾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因为国事而累坏了身体,大临得一明君,乃是百年修来的福。”

    明君,若是明君,又岂会因为胡邑与大厥之事,而如此之久都无法两全其美。

    祈桢皇帝哀叹一声,坐了下来,附言道:“朕岂是明君,连自己国家的安危都解决不了。”

    看着祈桢皇帝一脸的自责,穆尔楦终是忍不住的想帮帮他,说:“皇上不妨与臣妾说一说,看臣妾,能否帮到皇上。”

    祈桢突然想起,这女子,可不简单啊!那完全之策就已经帮他解了之前的燃眉之急,这个女子的聪慧,他祈桢岂可不记得呢?他立刻拿起了两本折子,一本,是丞相姜柄的,另一本,是相王仲颐的。这两本折子,道的是不同,所说之言,也是不同的。

    穆尔楦拿过那两本折子,细细的看了起来,那神情,像极了一个女帝皇。

    当初,祈桢梦到穆尔楦的帝女之像而被惊醒,那一夜,他再也无法入眠,那帝女之像,深深映在脑海之中。

    穆尔楦仔细的看完了,合上了两本折子,想了好一会。

    祈桢问她:“如何?”

    穆尔楦不语,慢慢的走了起来,百般思量,就像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存在了,只有她一人。或许若他真是男儿, 这天下,迟早会是她穆尔楦的。

    他祈桢看着她的背影,不做打扰了,这女子,定有“万全之策”。

    穆尔楦眉头紧锁,心想:胡邑大厥两国,一国在和,一国在战,论其好,自然是与胡邑结盟,可若长此下去,如同相王所说,大临必亡。左右虎豹相合,上下存亡犹难,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难局。为今之计,只有兵走险招,方有还生。

    穆尔楦止了步,回过身,竟良策而笑了,问:“皇上可知大临曾有一位晏将军?”

    祈桢想了想,说:“你说的,可是大临百年间的一位驻守桓州一带的襄骑军先锋晏子奎将军?”

    “正是?”

    “这事与他何干?”祈桢不解的问道。

    穆尔楦上前两步,缓缓道来:“大临百年间,与大厥曾在塘玉关一战,那场战役,持续了两年,最终一战,大厥损失兵卒将领整整五十万,只得原路返回,撤回大厥,那场仗,正是晏子奎将军为大临打的第一场胜仗,那皇上您知不知道,当时的徽祌皇帝是下了一道什么样的旨,让我们大临赢了这第一场仗?”

    祈桢百般不解,按理说,那时的自己都还未出生呢!虽然如今是大临的皇帝,但那毕竟是大临百年间的事情,如今朝中也无人提起。

    见他不明,穆尔楦拿着那两本折子,对他说:“就像这两本奏折,皇上若是先看了相王的折子,自然,就会为大临与大厥的战役而担忧,但若是先看了丞相的折子,自然就会为大临的存亡而担忧,这两者,究竟哪个重?哪个轻?”她继续说:“徽祌皇帝当年就是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他问自己,若是真的与大厥开战,大临未必会胜,但若是不开战,那连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何为轻?何为重?于是徽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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