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阳殿内,百官齐拜,文武大臣面色惶恐不安,互相对头论事,那气氛,十分不顺。
本是早朝,却人人心生恐意。
祁祯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沉重凝聚,看着百官,一言不发。
直到丞相姜柄上前奏道:“皇上,微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臣们瞬时停了,好奇的看着姜柄,等着皇上发话
姜柄,姜皇后的父亲,乃是大临先皇在位时重用的一位大臣,算得上是位老臣子,此人虽有才有谋略,但报复心太强,曾在先皇在位时,仗着先皇重用而不断铲除了与自己作对的大臣,一心实施自己的野心,却被穆尔楦的父亲穆吉查处处阻挠,朝中相对,不分上下。
“有何办法,直说便是。”祁祯说。
姜柄袖端正,道:“如今我国与胡邑商讨修订一事已经快有数月之久了,倘若皇上及早与胡邑三皇子将修订一事达成,那么此次与大厥之事,胡邑国必要派兵出援,这样一来,既可以再次与胡邑国修好,又可解决大厥出兵讨伐我国的危机。”
“万万不可。”这时,相王仲颐上前反了一声,说道:“姜丞相,你说的这一番话,虽然也是良策,但是我们大临岂可再向胡邑国府首称臣,签订那不平的条例,大厥虽然兵足,但我们大临也不是没有兵没有将,若是出兵开战,大厥未必有利可图,但若是再次与胡邑修订条约,岂不是在羞辱我大临国。”
这相王仲颐,乃是先皇的亲生胞弟,一心为大临,宁死护主,深的朝中大臣的爱戴,先皇在世时,封为相王,掌管淮周一带。如今与姜柄在朝中水火不容。
相王所说在理,但是姜柄却极力反对,道:“相王所说虽然在理,但是大厥国兵力强盛,若是依相王所说,不与胡邑签署条例,引起两国修好,而又与大厥开战,这岂不是在将我们大临送入虎口吗?”
“数百年来,我们大临国一直向胡邑俯首称臣,历年来,不断进贡,世人眼中,我们大临早已经是鼠辈之国,大厥新王即位,先攻大临,试问,我们大临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之国,如今,皇上已经封了穆将军为伐厥元帅,穆将军骁勇善战,战功累累,若是伐厥,必胜。但若是依旧依附于胡邑国的兵力,那数百年之后,我们大临必亡,臣所说,还请皇上再三思量。”相王肺腑之言,字字是金。
“必亡”二字,实在言重,想必也只有他相王敢说此狂语了。
而这二字自然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惶恐,姜柄怒然失色,他岂会同意相王的说法。
丞相姜柄将言语转向祁祯皇帝,慷慨进言道:“皇上,相王所说只是一面之词,我们大临国盛富裕,岂会有相王口中的亡国之说,简直是一派胡言。臣恳求皇上为大临江山着想,只有与胡邑修好,才可保我们大临啊皇上。还请皇上三思。”
“姜柄,你屡次颠覆朝政,不分事紧要重,将我们大临置于灭国之路,狼子野心,众人显见。”
“臣忠心为国,誓死忠效,事事为大临江山着想,臣的一片的赤胆忠心,竟是相王口中的狼子野心,相王你愚弄朝政,不顾皇上之安危,独立断行,才是亡国要点,臣还请皇上明鉴啊!”
又是一论口舌之争,两国元老互斗智,不分上下。
两人之说各有根据,两虎相诤,为难的是那祁祯皇帝。
祁祯皇帝面色沉默,看着二人互斗相争,他似乎已经习惯,这早朝,每次都被二人搅得虎头蛇尾,时常让他祁祯头痛。
他说道:“皇叔和丞相所说都各有道理,二人都是为我大临着想,忠心朕自是明白,此次与胡邑大厥两国之事实为重要,朕还需好好思量,皇叔与丞相也不必再互相争论了,我大临虽不是强盛之国,但也不再于任人鱼肉,亡国灭朝。也绝不会依附于胡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