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流露。
穆尔楦不信,她不信。即使眼前这个人说的再怎么华丽完美,她穆尔楦就是不信。姑姑之死,岂会是意外。女人为了权位,怎会放过与自己争位的敌人。
穆尔楦不语,争开自己被慈园太后握在手里的手,背过身,许久没有说话,半响,才开口说:“尔楦不怪任何人,自己的命既然已经这样,又怎能埋怨,不管是父亲还是太后您,尔楦相信,你们都是为了尔楦好,既然已经入宫,就要安分,不再胡思乱想。”
“你明白就好,哀家就是担心你,知道你自小性格就不安于规矩,怕你会因为入宫而想不开,听你这么说,哀家也就放心了。”
穆尔楦背对着慈园太后,她的目光是一种无人能解的思绪,转身时,已是一脸的微笑,微微欠身道:“谢太后让尔楦能够得到皇上的圣恩,让我们穆家继续世代入宫的先例,也谢太后如此关心尔楦,尔楦今后必定继我们穆家效忠皇上,效忠大临。”她笑得很美。
那一瞬间,天空百花齐放,散满了皇城的整片天,星星点点的碎花星子从天空上混合着那一朵朵的雪花下落,美得梦幻奇迹一般。
这奇色的颜色和这冰冷的皇城是如此的不着调,即使在怎么温暖,在这里,终究是冷的。
慈园太后回了宫,尔楦和谷雨,还有带着几个奴婢继续徘徊在河岸边,看着对面的热闹,看着那些宫中的妃嫔们嬉闹在一起,心里落了点失落,捡起几颗石子一个一个的往河里扔去,溅起一涟涟的水波。
“嗦”也不知道在哪里响起了一股怪音,似乎是从那边的树梢上传来的。
穆尔楦心生好奇,打算过去瞧瞧,谷雨给拉住了:“小姐,还是不要过去了,怕只是些鼠物在作怪,咱们还是回宫吧。”
“那声音有些奇怪,还是过去看看吧,怕不是鼠物作怪。”穆尔楦天生就对事物敏感,不由谷雨在说,就迈步朝那边的树梢走了过去。
看着那边毫无光亮的树梢,穆尔楦心里有些紧了起来,可是心里的好奇心还是让自己走了过去。
走到树梢那边的时候,仔细的看了个究竟,也没有看见有任何异样,谷雨在旁倒是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说道:“没什么啊!小姐,一定是你想多了,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还下着那么大的雪。”
穆尔楦有些不甘心,在树梢边来回的找了好几遍才罢,这才回了宫。
或许,自己就是太过敏感。
回到宛宁宫的路上,意外的是,竟碰上了今日在上坤殿的那位胡邑国使臣毕孟良将军。此人的事,穆尔楦知道几分。
毕孟良见到穆尔楦,却也有几分客气,俯首道:“见过楦嫔娘娘,今日在上坤殿本将军可是对娘娘印象深刻啊。虽说娘娘在殿中不言,但大临有这样一位奇貌独特的女子,相信任何人都会过目不忘啊!”
穆尔楦不知道这将军为何会去查自己,但是碍于两国之事,不便多言,浅言说:“本宫对毕将军也是印象深刻,毕将军在金锁城一战本宫略有所闻,实乃良将之猛。”
“原来楦嫔娘娘并不如本将所想是个深宫儒雅的女子,不闻宫外之事的人啊!”
“毕将军过奖了,本宫虽为女子,可良将军之事岂能不闻,金锁城一战,用了谋,用了计,战宣旷益,用其良处,将军实在让本宫佩服。”
穆尔楦确实佩服此人,看似鲁莽不成事,实属内藏心机,战场上的一匹良驹。
毕孟良笑道:“在下只是粗人,比不上娘娘的聪慧过人,在下听闻娘娘的父亲乃是穆吉查老将军,果真是将门之女,大才大德。”
穆尔楦行了礼,说:“得将军称赞,本宫欣喜,如今时辰不早,本宫不打扰将军办事,先行回宫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