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肚明,却并不点破,反而挑唇一笑说道:“承诺之事,少情自是不敢忘,无论王爷有何差遣,少情都责无旁贷。谁让少情欠了王妃一个人情呢?”
再说下去,势必会有一个人首先失态,到时候场面一乱,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因此宇文潇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说道:“我还要带公主去见虞妃娘娘,少情,先失陪了,见过虞妃之后我再同你畅饮。”
冷少情施礼,退在了一旁:“你请便。”
宇文潇甩袖而去,竟不管百里倾云是否跟上了。月无泪跟在百里倾云身后,有意拉开了与宇文潇之间的距离,然后悄声问道:“公主,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你自然不懂,但是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百里倾云叹了口气,不住地苦笑,“这金钗是安阳王为了感谢我治好了他的病而送给我的,王爷本已很生气,可是你居然给我戴在了头上,让我出来招摇过市,你说”
“啊?”月无泪彻底傻眼,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这不是摆明了会加深宇文潇对百里倾云的误会吗?
一念及此,月无泪居然顾不得再对百里倾云说什么,立即展动身形飞奔上去,拦在了宇文潇面前,急切地说道:“王爷!不是那样的!公主并非有心那样做”
倒是想不到月无泪会突然跑过来,宇文潇不得不停住脚步,皱眉问道:“什么?”
月无泪瞧瞧四下无人,接着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您误会公主了!这金钗并非公主想要戴出来的,是奴婢不明内情,伺候公主梳妆的时候看到钗子挺漂亮,因此自作主张帮公主戴在了头上”
宇文潇冷笑,轻轻吐出了四个字:“欲盖弥彰。”
月无泪一呆:“什么?”
“月姑娘,你以为这些话本王会相信吗?”宇文潇冷冷地看着月无泪满脸的急切,口中讥诮地说着,“瞧公主一脸聪明相,应该不会做这种欲盖弥彰的蠢事,一定是你这丫头护主心切,这才满嘴胡说的,是不是?可惜,本王没你想得那么笨!”
说着,宇文潇绕过月无泪便想继续往前走,月无泪急了,踏上两步依然拦在他面前,急急地说道:“不是的!王爷!不是什么欲盖弥彰,不是什么护主心切,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奴婢确实不知道这金钗是安阳王所赠,因此”
“无泪,不要再说了。”百里倾云苦笑,阻止了月无泪的解释,“正如王爷所说,你现在说这些话,分明就是欲盖弥彰,莫说是王爷了,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可是公主,王爷真的误会了啊!”月无泪急得泫然欲泣,大大的眼眸泛着莹润的水光,“奴婢真的不知道这金钗是安阳王所赠,这才给公主戴在了头上,王爷为何不信?”
突然想起冷少情赠钗之时月无泪确实不在一旁,宇文潇点头说道:“好,本王信你,那么你家公主呢?她亲手从安阳王手中接过了金钗,却又为何不曾阻止你?”
“这”这一点月无泪也无从解释,不由愣愣地转头看着百里倾云,怔怔地问着,“是啊公主,您您为何不曾明说?”
百里倾云总算知道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时她只顾着考虑五公主的秘密,猜测着她究竟在进行什么“大事”,哪里有心思去管月无泪在她头上戴了什么首饰?何况她容貌如此之丑,平日根本不照镜子,又哪里知道头顶上的玄机?
可是这样的内情又无法对宇文潇明说,即使说了出来他也不会相信,这不是这不是要活活冤死个人吗?
看到百里倾云始终沉默不语,宇文潇眼中那抹淡淡的期盼光芒迅速黯淡了下去:原本他还想着,或许百里倾云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特别的用意,这才将金钗戴了出来,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吗?她只是单纯地喜欢冷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