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对会引诱人的小酒窝。不知他说了些啥,两人低低的笑声传来,林微微使劲拉长了耳朵,也没听清谈话内容。
那护士年纪也不算小,但还是被他挑逗的目光看得脸红耳赤,只见她红着脸,拿起便签写了个几个字推给他。
弗里茨伸手接过,笑而不语。
转过头,看见林微微在看他,便向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
“护士长还有10分钟回来,请你务必在这个时间限制内离开。”
这个难搞的护士小姐竟然肯放行,林微微着实吃了一惊,弗里茨这家伙不会又出卖色相了吧?
心里有点不爽,可也无可奈何,谁让这里是女护士镇守,不是男护士呢?
找到蔡英所在的隔离室,林微微推门进去,看见母亲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身上插着各种电线管子,不由心酸。但,活着总比死了好。
“妈妈,你一定会没事的。”林微微轻轻地捏了下蔡英的手,又说了一些积极乐观的话,也不知道老妈听不听得到。
不能待太久,陪了一会儿母亲,林微微便出来了。弗里茨还在和那护士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见她出来,便打了个招呼,向她走来。
两人并肩走出去,弗里茨问,“怎么样?”
“还昏迷着。”
“正常,医生不是说还有七天危险期。”
林微微心情沉重,也没多说,叹了口气,道,“谢谢。”
“谢什么?”
“陪我帮我。”
闻言,弗里茨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真心谢的话,就给点福利。”
林微微没反驳,踮脚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他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环住她的肩膀道,“这样的感谢,一辈子都不嫌多。”
一夜没合眼,弗里茨倒还好,林微微一脸精疲力尽。昨晚哭了一场,眼睛还红肿着,看上去憔悴不堪。反正母亲在观察室也不能陪夜,先回家睡一觉,再看情况。
弗里茨开着车,电台里放着轻快的歌曲,林微微靠着休息了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你是怎么说服护士小姐的?”
“我把鲁尔的名片给他,告诉她,这家模特公司在找护士拍公益广告,有兴趣的话,她可以去试试。”
“真的?鲁尔真有这类广告?”她惊讶。
“没有。”弗里茨回答得很干脆。
林微微不由叫了起来,“那你不是在忽悠她?”
弗里茨耸了耸肩,有啥大惊小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这人向来如此的。更何况,他不过随口提了句,愿者上钩而已,又不是什么骗财劫色的勾当。
“那她要真去找鲁尔了呢?”
“让他去动脑筋解决。”
“我的天,你可真是个好雇员。”
弗里茨不以为然地扬眉,从口袋里掏出那护士给自己的电话号码,打开车窗,双手一松,那纸片就这么随风飞了出去。
眼睛一眨,便是三天过去,只剩下四天了。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林微微虽然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可每次手机响,她还是会心惊肉跳的。
李小贱总是说她承受能力太差,可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学校里,有小贱陪着她,陪她上课c陪她吃饭,找各种笑话逗她乐。她的心意,林微微全都心领,但脸上还是笑不出。想到母亲生死未卜,她心里就难受,整天神思恍惚的,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小贱除了嘴里头的安慰,也着实帮不上什么大忙,事实上,谁也帮不上。
这最后四天危险期,96个小时5760秒真正是一分一秒地艰难熬过啊。没人能给她承诺,她只能跑去教堂寻求寄托,为母亲点上一支祈祷的蜡烛,然后面对圣象静静地坐上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