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了她的脸蛋,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一条也做不到!”
丫的,说这话时,他脸不红气不喘,半点愧疚也没有,反倒像是在说绵绵情话似的,要多煽情有多煽情。林微微瞬间脸黑,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逃出他的掌控,叫道,“这是我家,我家!你做不到就休想留在这里。”
他不受她威胁,镇定自若地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回头看她,神情夸张地挤了挤眉,道,“咦,昨天你还说这不是你家。让我想想,哦,对了,是属于一个叫杨森的。”
被他堵得语塞,林微微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老天,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怎么样的大麻烦啊?搬石头自砸脚就是这么回事了!
她拽进拳头做了个深呼吸,瞪着老半天,才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算你狠!”
“谢谢。”他向她举了举杯。
林微微终于爆发了,吼道,“这不是恭维你的话!”
一个巨暴躁,一个巨淡定,两人简直是强烈的反差。林微微摸着心脏,觉得自己还没调教好他,就已经先被气死。这人就像是一团湿面粉,一旦摸上了,就再也甩不掉。以后哥再帅,也不能随便领回家!
弗里茨一口气将水喝干净,穿上鞋子,眼底闪过期待地道,“走吧。”
“去哪?”
他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道,“给我买新衣服。”
“”
林微微黑着脸,跟在弗里茨的后面。他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啥啥新鲜,感觉他失去的不是记忆,而是智商!跑进电器商店,他站在一个三维电视机前死活不肯离开,津津有味地观看阿凡达。站了近半小时后,眼镜一脱,指着电视机对林微微说,“我要这个!”
她凑上去一看,下面赫然写着3800欧元。我去,这哥们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现在还要狮子大开口!
如果个子够高,林微微一定会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好好教育。可惜,海拔有限,只能扯住他的手臂,勉强将他拖走。
她不是大款,自己每个月的钱都不够花,现在还多了一个拖油瓶。林微微捏着钱包,带他去了街上最便宜的服装店。从内衣内裤袜子到t恤衬衫裤子鞋子,等所有行装准备齐全,皮夹也瘪了一半。
再便宜,也经不起这数量,十块十块的,加一起就成了几百。唯一一点值得欣慰,如果那也算是慰藉的话,那就是弗里茨这副好皮囊。穿啥啥好看,简直就像是在现场走秀,连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营业员小姐都被引来了。
好帅,好酷,好有型,被围观群众这么一喊,结果就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
看她一脸不开心,弗里茨在她身边坏坏一笑,道,“其实啥都不用买,在你面前,我宁愿裸着。”
擦,这恬不知耻的话,他怎么说得出来?
林微微头皮一麻,赶紧抱着衣服买单去了。付完钱,让营业员剪了挂牌,直接穿了出来。
想坐车去超市,等了老半天,才知道市中心被交通管制了,因为前面有人游行。
没辙,只能靠两只脚走。弗里茨拎着大包小包,吊儿郎当地跟在她后面,走了大约两站路,这时迎面传来了喧闹声。
他下意识地抬头,没想到这一看,顿时凹凸了。一群年轻人在游街,乍一看,还以为是40年代的希特勒青年团,只不过与时俱进的是,无论男女一律都光着身体。男人那带把的玩意在下面晃啊晃,差点没晃瞎他的铝合金狗眼;女人坚挺浑圆的胸部,一跳一跳,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艾玛,他突然开始喜欢这个新世界了。
“为什么他们可以不穿衣服上街?为什么我不行?”他问。
林微微伸手扶住额头,一脸无助,“今天是特殊情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