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他语气中的嘲讽,林微微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皮厚道,“我向来仁慈,阿门。”
两人拖着猎物到指定地点,放下雪橇,又跑去参加下一个项目。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环节居然是
蒸桑拿!
哇,芬兰著名的桑拿浴啊~~~~
两人换好泳装,包上浴巾,直接被关进了小木屋。外面零下四十度,室内零上六十度,一来一去相差了整整一百度啊!
弗里茨倒是淡定,呆在里面出了一身汗,还在喝啤酒,跟没事人似的。
刚开始热烘烘的还挺舒服,可闷坐十来分钟,连头发都在冒汗,林微微有点沉不住气,便推了他一把,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听她这么问,弗里茨便起身拨弄了下墙壁上的沙漏,道,“还没到时间。”
豆大的汗珠一串串地往下掉,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火辣辣的,皮肤又烫又干燥,估计把这辈子的毒素一次性全都排了出去。
又硬着头皮坐了一会儿,林微微实在扛不住了,忽的一下站起来,叫道,“热死了,我受不了了!”再下去小心肝都要爆了。
这回弗里茨没再坚持,将最后一口啤酒浇在炭堆上,就听哧啦一声,冒出白烟无数。
“走!让我们去体验极端。”他扯下自己的毛巾随手一扔,然后牵住她的手,推开桑拿房跑了出去。
被桑拿蒸红的皮肤上还滞留着几十度的高温,一眨眼,就跑到了室外的零下低温,两人身上立即冒出了一缕缕白烟,远看就像是刚蒸熟的馒头。
嘶,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什么叫做会呼吸的皮肤,真是太刺激了!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弗里茨拉着她,绕过木屋,来到河畔,那里已经围了很多群众,他们在为跳下河去的勇士们欢呼呐喊鼓掌。
林微微一看这架势,顿时就腿软了,哭丧着脸,道,“这,这不是真的吧?”
闻言,弗里茨勾勾嘴角,露出个极其撩人的坏笑。看见他脸颊边隐现的酒窝,林微微一呆,顿时有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冲动,只不过,这种冲动在她身体里只维持了短短的01秒。
弗里茨拉着她的手,用力地吻了下她的额头,深情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微微,我爱你!”
囧,这是哪门子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明明就是2b+自虐狂。
不过,人家弗里茨可是心意已决,没给她说n一的机会,伸手扣住她的腰,然后就这么纵身一跳,下面是奇冷无比的河川。
弗里茨,你想谋财害命!林微微一声尖叫,英勇就义。
时间停止了一秒,又开始转动,冰凉透心的河水从四面八方灌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在彷徨中,有人抱住了她,温润的嘴唇贴了上来,给她力量和勇气。她下意识地紧搂住对方,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眼前不再是一片白色。眨了眨眼,她看见弗里茨的绿眼,映着河面,熠熠生辉。真是佩服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这样神闲气定。
其实,河水并不深,最多到胸口这里。可她僵硬着四肢,喘着粗气,依旧惊魂未定,显然是被刚才那壮烈的一跳给吓出了魂。身体泡在冰河里,这种忽冷忽热的奇葩感觉,就像是从芬兰一下子跑去了澳大利亚,然后又从澳大利亚被人一脚踹回了芬兰。
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别说走路,连站都站不稳,最后还是弗里茨抱着她上的岸。有人递来了毯子,林微微赶紧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捧着热茶,还是不住地在发抖。身体一冷一热,好像在火焰中焚烧,又像是掉入了千年寒坑偶买噶,我林微微终于练成了传说中九阳神功的最高境界——冰火两重天!
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被鼻涕眼泪糊一脸,最后悲壮地流下两条面条宽的眼泪,掐着手心在心里一阵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