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宴,当然要盛装出席。打理下头发,再化个具有专业水准的妆容,妥妥地当一把东方美人,让他们这帮子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也惊艳一把,瞬间拜倒在东方女神(棍?)的石榴裙下。
抱着这样的目的,终于告别了弗里茨,神赳赳气昂昂地踏进了这家spa+美容+美发三位一体的会所。
望着她的背影,弗里茨笑着摇了摇头。送走微微后,他闲着没事,便打了个电话给鲁道夫冯里宾特洛普。
一句微微要见你,就轻松将这位90岁的老太爷给约了出来。
鲁道夫跑去约定地点一看,顿时气歪了鼻子,微微在哪里?餐桌前只坐着那个让他一见就血压狂飙的男人,弗里茨。
弗里茨正喝着小酒,一抬头,便瞧见了一脸黑线的鲁道夫。看见自己多年前的竞争对手,如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真是心情爽到了极点。想当初,微微对他的依恋和对自己的排斥,曾让胸腔里的这颗心刻满伤痕c盈满妒忌!有时,午夜梦回,他仍会看见曾经的微微躲在鲁道夫的怀里,用那种充满憎恨以及厌恶的目光瞪视自己的模样,有些情景太过深刻,所以永远留在了脑海中。所幸,如今峰回路转,他终于成了她的唯一。
他爽,鲁道夫却不爽,在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地道,“弗里茨赫尔曼,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金色的阳光洒满一桌子,弗里茨伸手在酒杯上画了个圈,气定神闲地纠正,“抱歉,我现在的名字是弗里茨冯纳森。”
这个家族的名号相当响亮,尤其在莱因这一带,毕竟他们的曾祖当过这里的国王以及卢森堡的大公。所以,当他这么说起的时候,鲁道夫不由吃了一惊。
“不信?”弗里茨随手从大衣口袋中抽出一张请帖,甩到他面前。
白色的信封上有纳森家族的专用封蜡,那鲜红的戳印,在几世纪前象征着绝对的权势。
鲁道夫打开请柬,一目十行地扫过,一丝惊讶在眼底闪过,不由问道,“你是怎么让他们接纳你的?”
“我的母亲是俄罗斯的公主。”他说得理所应当。
两人以前待过同个军营,但毕竟没有共事过,接触甚少。而因为微微的事,鲁道夫对他这个人也没多少好感。
鲁道夫沉默了会儿,道,“既然你已经有了头衔,还来找我做什么?”
弗里茨向后一靠,靠在椅子上,道,“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他皱眉,“什么生意?”
“最近我买了一个葡萄园,想成为你们henkell一tr一cken的合作伙伴之一。”
就知道他来找自己没好事,鲁道夫的眉头又拧紧了些。
见他不接嘴,弗里茨也懒得绕圈子,干脆把话摊开了直说,“我种植,你酿造,我们各得其所。”
“我已经退休了,早就不管公司的事,我说了不算数。”
他摇了摇头,道,“不,你有这能耐,毕竟你还是最大的股份持有者,不是么?鲁道夫!”
听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吊,鲁道夫心中不悦,道,“凭什么?”
“就凭我打算把这葡萄园送给微微当聘礼。”
他这么一说,鲁道夫顿时头就痛了,这个混蛋专捡他的痛处踩啊!
见鲁道夫不表态,弗里茨又道,“我的事业还在起步阶段,将来好坏难测,这就当是给她将来的人生买个保险。”
话都说到这地步,他还能拒绝么?要不是微微,鲁道夫根本不会鸟他,可偏偏每次他来烦他,都会捎上微微这块挡箭牌。
鲁道夫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道,“你过几天抽空过来一趟。”
弗里茨拿起酒杯向他敬了敬,道,“谢谢替我的微微。”
连道个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