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地踩上花坛,终于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
“刚才在餐馆里发生的事,以后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她一脸严肃。
“什么事?”
“我们中国人才不是低等人种!不准你这么说,也不准你这么想!”她停顿了下,接着义正言辞地教育他,“德国电子产品大半进口到中国,你们gdp的增长好歹也有我们的功劳,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犯不着将我的同胞一起拖下水。”
看不惯她?怎么会!上辈子没追到的爱情,就指望这辈子了。但作为一个第三帝国的军人,深受纳粹洗脑,种族歧视的旧思想根深蒂固,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外族人进驻他的国家,心里不自在,忍不住要习惯性地鄙视下。不过,在他心里,微微是不同的,不管她什么样,他都喜欢,他要的就是她这个人,无关胖与瘦,白与黑。
好吧,只要能顺利爬上她的床,做出些退步不算什么。他给出自己的承诺,“下次我会注意。”
嫌他态度不够端正,正想说什么,这时,恰好一阵轻风吹来,将他那颗极具时代特色的榛子头吹乱了。棕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乍一看就像一把乱草窝。这模样挺傻x的,林微微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下子适才严肃的气氛全跑光了。
有时,真心觉得这人很奇葩,带着一身陌生的气质出现她的世界里,做着常人不会做的事,说着常人不会说的话,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可转念一想,他是个演员,又失去了记忆,这似乎又解释了一切。大概当现实和戏台没了界限,就会像他这样经常精分吧?
逛去超市买了一堆日用品和食物,充满冒险的一天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两人踏着夕阳,打道回府。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中学生,他们一见弗里茨的纳粹发型,立马就笑喷了。有几个调皮的男孩,模仿着他,撩了把自己的头发,撸成三七开小分头。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贴在人中上,装扮成希特勒的那撇小胡子,稍稍地举了下手。
这本是不痛不痒的一个小玩笑而已,不料,看在弗里茨眼里却是别有深意。这些青年团的学生太不像话,连对元首最基本的问候动作都忘记了!身为前辈先锋,他自觉有义务纠正他们。扔了手中的袋子,他双手贴着裤缝立正,回了一个标准到让人汗颜的举手礼,嘴里还不忘应景地喊了声,“嗨,希特勒。”
那群学生在张嘴愣怔了三分钟后,立马都被吓跑了。
林微微一脸崩溃地拍了拍额头,在心里大叫一声,额滴上帝嘞,又来了。
“他们为啥跑?”望着他们的背影,弗里茨不解地问。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傻啊?”
他满眼无辜。
“因为这个动作在德国是违法的啊!”她吼了出来。
他皱起眉头,不悦地抱怨,“怎么都违法?”
“废话,凡是和纳粹党有关的一切标志c图像c举动都被禁止的!!!”
“希特勒这个名字呢?”他问得正经。
她回答得更认真,“遗臭万年,臭到连和他同姓的人都去改名了。”
停顿了下,他又问,“那葛林c希姆莱c戈培尔呢?”
“这几个还好。”
“为什么?”
“因为知道人的少。”
“”他们可是帝国的三大巨头啊!
他一脸沉痛地安静了会,问,“那共产党呢?”
“也同样被取缔。”
他哦了声,脸上的神情终于缓解下来。作为纳粹死对头的共产党,一样难逃厄运,很好很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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