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觉着这阅天机的脾气十分古怪,不能惹他,于是都在此散去。几个葛家沟的fù女扶着墩子的妈妈先回家去。
而就在这时,走出老远的阅天机却是在这时候突然叫住了准备回家的我。
“嘿!那小破孩儿,你过来。”
我左顾右盼,身边没其他人,指了指我自己。阅天机极其不耐烦地点头招手,示意我跟他过去。
奇了怪了,连墩子的父母都不让跟去,怎么就叫我了?
我心想说不定能帮墩子什么忙,也就跟去了。
阅天机和存孝所居住旧公馆在葛家沟的南面,面临的正是跋淄河,背靠山峦,算是相当不错的好地方,当然了,民国时期留下来的废旧公馆,村里没钱去修,除了建筑基本的外观,墙壁门窗都是相当残破的。
进入公馆之后,存孝背着墩子上楼去,而一楼空dàngdàng的大厅就留下我和阅天机。
阅天机招呼我随便坐下,然后顺手在桌面上拿了颗苹果自己吃着。这气氛确实挺尴尬的,我跟他们又不熟,再说我也从来没跟yīn阳先生打过jiāo道,心里怪异。他啃着苹果没理我,最后只得先开口问道:“老先生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阅天机依旧没有理我,直到他把苹果吃完差点把自己手指头一起吃进去的时候,才舔了舔手指,然后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正眼瞧了我一下。
半晌才听他慢悠悠地说道:“小破孩儿,我看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有死气,大事不妙啊!”
卧槽,我还以为他想跟我说小子我看你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这本如来神掌十块钱卖给你。
这种话不是电视里骗人的把戏么?还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信这玩意儿?
不过兀地被人说了这番话,还是吓了一跳,生生把心情给搅了。要不是因为他能救墩子,刚才这番话已经足以让我转身走人了。
阅天机见我不相信,皱紧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只看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才道:“唔?你不信老夫说得?”
我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阅天机身后的墙壁上靠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一块白布,写着四个字:麻衣神算。
这阅天机原来是个看相算命的,不过话虽如此,也许是深受农村文化的影响,我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算算也无妨,反正不吃亏:“那好吧!烦请老先生说一说!”
阅天机呵呵一笑,见我还站着,用手一指路旁的沙发道:“先过来坐会吧。”
我正想过去,忽听身旁有个声音道:“小兄弟。”
我一颤,却见是刚才上楼去的存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我喘了口气问道:“什么事啊,小师傅?”
存孝一改先前在河边冰冷的表情,嘴角竟然是扬起了一丝微笑,不过他却是笑而不语,看了我一眼之后走到了阅天机的身后,轻轻地对老头说了些什么,阅天机听了,微微点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这师徒两个在搞什么名堂,我开口问道:“老先生,请问你刚才说我有大凶之相,是什么意思?”
阅天机眯起眼睛看了我两眼,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天庭虽然饱满,但两颊微瘦,应该并非富贵中人,可对?”
这是一句屁话,在这南蛮之地,穷乡僻地的,我还哪门子富贵中人。我只得应付着说了句:“老先生说的对,我是农家出身。”
阅天机笑了一下,轻轻拍拍袍子,气度从容,道:“老夫看你眉浓而密,直而挺,但居右眉末端有一小痣,此位乃主文曲星宿,想必你是学业有成了?”
我吃了一惊,竟然是信了三分。因为在我们这种穷乡下,要考到高中确实和中状元差不多难度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