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腔子里,只剩下一个没有头的身体。
“扑通!”死去的尸首倒在地上,没有溅起一点点的尘埃,谁叫他把自己的死亡地点选在这个石头地上呢。
“城主!”由溃散渐渐的又开始整合的炎魔骑,当看到这具尸体倒下的时候,又是一声悲呼,沉寂了几秒的时间,更加狼狈的溃逃。
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怨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只有十八骑炎魔骑从溃散的大军中逆冲而出,高扬着手中雪亮的长刀,朝着张巫狂奔杀来。
张巫看着这十八骑,并没有再动手,只是呆呆的看着,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那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
“七杀督尉?”
“张巫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躲开!”后面已经暂时压制住伤势的强纳森闪身把发愣的张巫拉到了一边,躲开了那十八骑的冲锋。
张巫茫然的看了看拉着自己,浑身是血的强纳森,还有刚刚被自己吓晕了的娜塔,眼中渐渐地又恢复了清明,只不过那清冷和愤怒中多了一丝柔情和回忆。
“前辈,你先带着娜塔去休息一下,他们伤不了我的。”张巫嘱咐了强纳森几句,想要替晕过去的娜塔把脸颊上的泪水擦掉,可是手伸出一半就停住了,那只手上满是黏稠的血浆还有淋漓的血水…
张巫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转身直扑向了又冲过来的那十八骑炎魔骑士,没有凛冽的杀机…有的只是惋惜。
分身化影,十八骑,十八把雪亮的长刀,十八个张巫,十八只没有杀意的手,只是一个瞬间,整个战场都已经鸦雀无声,一切都如同已经静止。
张巫又出现在了落日城主的尸首旁,手里控着十八长刀,一挥手,十八声长刀的悲鸣,如同哭诉,如同挽歌。
围绕的刀维,张巫亲手将十八把长刀一把一把地刺进了土中。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应该得这样的结果,可是我不得不敬佩你,一个可以拥有这等十八个生死兄弟的人,毕竟是有一点值得我哀悼的地方。”
张巫缓缓地走着,满是血浆的手轻轻抚着十八把长刀的刀柄。
没有人打扰他,没有人敢来打扰他,这是实力,一种绝对的实力的威压,不仅没有攻击的勇气,就连逃跑的勇气也完全崩溃。
张巫缓步走了一圈,转身站在了已经站在了地上的十八名炎魔骑士面前,看着他们跪在地上。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我们可以选择死亡。”
“为什么?”
“士为知己者死。”
“我不想杀你们。”
“那你必定会死在我们的手上。”
“你可以代替其他人的看法吗?还是你只是你自己?”
张巫和十八骑中正中一个身穿玄色战甲的人面对面的站着。
玄色骑士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些只是平视前方,连眼皮都没有眨一眨的兄弟们,“可以!”
“好,”张巫虽然是他们的敌人,甚至可以用死敌来形容,可是也不得不为他们喝彩,“报上你们的名字吧,我会记住你们。”
“我们不需要您的铭记,我们只要您记住我们的名字叫炎魔骑!”
那个身穿玄甲的领头人说完,并没有向张巫发动最后的冲锋,而是,豁然站起,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同样站起的十七个兄弟。
“炎魔死骑,宁亡不降!”
“炎魔死骑,宁亡不降!”十八人同声大喝,声动天地,更震慑人心!
这里是个深深的山谷,十八名炎魔骑的骑士在这里重复着他们最后一遍当初成为炎魔骑时的誓言。
八字重千斤,这世间又有多少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