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走了过去。
女王大人说,刚刚那个苗族阿婆是陆姨的一个本家亲戚,说陆姨现在正在寨子里的祠堂里,在那里为她的老伴萧伯祈求祖先的保佑。
我们就这样边走边说,这个寨子的祠堂位于整个寨子的正中央,是最气派的、最神圣的所在,我们并没有走什么弯路,一路就直接走到了祠堂门前。
当然,这一路上有不少苗寨老乡,对我们这一行奇怪的人指指点点的,母亲把在外玩耍的孩子叫了回去,老人搬着自己的小板凳走回了院子,甚至还有青壮的小伙子手里拿着砍柴的柴刀,像防贼似的紧盯着我们。
不过我们并不在意,因为如果我们位置互换的话,我想我们的反应也不过如此。
“就是这里了。”女王大人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座带院的大屋前,一手chā着腰,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根手指头朝着门口指了指。
我抬头看了看这间大屋,应该说这是一间很典型的民间祠堂。
有六扇门,正面没有开窗,门楣上挂着一面匾额,原木色,篆刻着四个斗大的字,笔力苍劲、雄浑,只不过很可惜,那就是我是真的不认识他丫的那四个字是个神马东东。
里面迎面的是一张摆满神位的多层柜子,气势厚重,历史的无情和沧桑扑面而来。
两侧摆放的是两列高脚太师椅,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圈椅,每两张圈椅的中间还放着一张茶桌,站在这里闭上眼睛想一想,每次寨子里有大事,寨子里的长老们就会聚到这里,讨论商讨,做出了一个个或正确、或错误、或草率的决定。
此时的祠堂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跪倒在地上的单薄身影,一摇一晃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陆姨…”我小心翼翼地在祠堂门口叫了一声,那个背影没有反应。
“陆姨。”我又提高了些声音叫了一声,那个背影好像被电了一下一样,身子一震,缓缓地回过了头来。
“陆姨!”我大叫一声,一个箭步窜进了祠堂,单腿跪倒在了陆姨的跟前。
我看着眼前这个仅仅四五天不见的fù人,满头的头发居然蒙上了一层白霜,好像衰老了十几年。
脸颊上两行淡淡的血痕,从眼角一直延到了嘴角,嘴唇上全是充血的燎泡,看着就让人感到阵阵心酸。
血泪!这个姓陆的女人居然清泪流干,呜咽泣血,这是要有多么绝望和痛苦,才能使一个在城里滚爬多年的苗族女人成了这般模样。
“孩子!孩子…”陆姨看着我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我伸出的左手,嗓子嘶哑、低沉,眼角又有汩汩的殷红渗出。
这样不行啊,我眼里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果在这样放任她这样下去,不用多少时日,我的这个陆姨就得呜呼哀哉呀。
我一狠心,右手一伸,在陆姨的后脖颈上轻轻一按,这个已经精疲力尽的fù人身子一歪倒了下来,我手一抄,把陆姨架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一张圈椅上。
“这是出大事了。”穷酸站在我身后,收起了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色yīn沉。
“这用你说吗?”女王大人拉着陆姨的一只手,三指平伸,压在寸关尺上,给她号脉,听见穷酸的废话,忙里偷闲还顶了他一句。
“她怎么样?”我看着歪倒在圈椅里,即使昏了过去,眉头依然皱的紧紧的,她的两条腿无意识的打着颤,尤其是膝盖上那两个触目惊心的破洞,这是要跪了多长时间呀!
“她的身体状况很糟,极度虚弱,又加之大悲在怀,心郁难舒,全身的经脉甚至有的已经出现枯缩的趋势,我看如果我们再晚来两三天,她就要不行了。”女王大人号完脉,把陆姨的手轻轻的放下,脸色也是异常凝重。
就在我们低声商量着怎么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