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闵绝紧了紧水溶娇嫩的手,“为了你,没关系。”
似芋看着窗户里的两人深情对望,头渐渐靠在了一起,唐闵绝轻轻地吻了赵水溶的额头,目光柔和而坚定,仿佛为了她做什么都是值得。
似芋心中丝丝麻麻地疼,硬是逼着自己抬脚离开,外面的风异常冷冽,扑面而来时忍不住一哆嗦,天空些许阴沉,带着一股灰暗的空茫。
她站在衰败的草坪上等待良久才见唐闵绝高大的身影走近她,一步之遥时便沉声怒斥,“站在风里做什么?你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说着,他身上的外套已经披到了她的身上,似芋心中别扭欲甩开他的衣服,他的双手微微用力捏住她的双肩,“不要乱动。”
似芋便真的动弹不得,他的手下移搂着她朝外走去,似芋心中忽地生了一根刺,这只胳膊分明刚刚才搂过赵水溶,莫名地回头看过去,在二楼的走道上赫然看见赵水溶站在上面看着他们,似芋心中莫名一动,竟下意识推开唐闵绝,唐闵绝着恼,不经意间却看见了赵水溶落寞的神色,脸色不由得一僵,只得随似芋的意思两人之间保持了一步远的距离。
回到车里,唐闵绝开了暖气,问似芋冷不冷,似芋摇头,她的体质本就好,虽然前段时间受得打击太大,但幸而她挺过来了不是吗?
唐闵绝摸了摸她的手,见她指尖还是冷的,眉间不由得一拧,双手一拉便把她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似芋身不由己地趴到他的胸前,额头抵在他坚硬的肩膀上,相触时有一股闷痛袭来,击的她差点落下泪来。
不懂他对她为什么要这么体贴?仅仅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吗?应该是吧。
过了许久,直到温暖融化了冰冷,知道似芋的手变得暖和起来他才放开她,他的目光深奥而莫测,里面漆黑的两点无法窥探无法捉摸,他看她一眼,随即发动车子驶向医院。
他并不多说什么,似芋也觉无话可说,直到到了唐慈医院下车时他才提醒她一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溶溶,是我的妻子。”
似芋心中一抽,低着头说:“知道了。”
病房里,赵母躺在病床上,边上站着李婶,秀秀坐在床边给赵母读着最新一期的娱乐报,当看见他们出现时眼睛立刻亮了亮,双手便伸到了半空中,“溶溶,你回来了。”
唐闵绝携着似芋自然而然地走入,微微推了似芋一下,似芋顺势上前握住赵母的手,“妈”未说,眼泪却抢先流了出来,赵母从上到下打量了女儿一眼,半天擦着她的眼泪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好好的哭什么?”
这样说,似芋觉得心中更是难过,这一刻,她是真心实意为养育了她七年的赵母难过。
赵母摸了摸她乌黑发亮的发丝,又看了看器宇轩昂的唐闵绝,唇畔的笑意忍不住扩大,“你看巴厘岛蜜月回来,我的女儿又变漂亮了,可见玩的一定很开心。”
赵母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似芋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去看唐闵绝,见他稳如泰山眉目平静,他静静看她一眼,只普普通通的一眼,似芋的心却莫名地安定了下来,面对赵母时也不再那么恍然不定。
秀秀看着他们的眉目流转,眼神透出一股愤然,随便扯了个理由便走出了病房,赵母拉着似芋又说了些家常话,又问起巴厘岛好不好玩,度蜜月的感觉如何?直把似芋问到脖子根发红才抿着嘴笑着住嘴,可能是话说的多了,赵母微微有点喘,似芋有点发急,拍着赵母的背第一杯温水给她,赵母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平息了呼吸以后重又拍着似芋的手背说:“妈妈老了,这一关可能就过不去了,唯一盼望的就是你能婚姻美满幸福,秀秀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
“妈——”说这些话未免显得太早,而且实在太不吉利了,似芋出声阻止,赵母大概也觉得说得有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