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狄耀司停住了动作,睁开眼睛问道。
他翻身,从何晓晓的身上下来,愣愣地坐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何晓晓起身,去拉狄耀司的手,吓了一跳,他刚才滚烫的手,现在凉的冰人,甚至都感觉不到温度。
“你怎么了,狄耀司,是不是生病了?”何晓晓急切地开口询问,“你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手一下子变得这么冷?”
狄耀司没有反映,表情愣愣的,呆呆的,没有没有灵魂的瓷娃娃,好像只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何晓晓急了,突然之间,他这是怎么了?
现在她心里只剩下着急和担心,忘记了刚才自己的目的。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狄耀司,很脆弱,很无助,像是一个孩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就说话啊?”
“我去叫德尔。”
何晓晓就要起身下床,被狄耀司拉住,他微微抬起头,指着自己的心口,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何晓晓,声音飘渺地开口,“这里很疼。”
“这里疼?”何晓晓摸摸狄耀司指着的地方,左边心脏的位置,“是心绞痛吗?你以前有没有这样痛过?”
狄耀司摇头,她是第一次让他这么痛的女人。
“没有”何晓晓蹙眉,“怎么会突然心绞痛呢?我还是去让德尔请医生吧。。”
“不用,医生治不好的。”
他淡淡开口,声音依旧飘渺,抬头,目光空洞,望望窗外漆黑的夜,在摇头。
医生怎么可能治得好呢?
心那么痛。
怎么才能不痛呢?
把心挖出来吗?
他起身,下床,身子踉跄了一下,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
留给何晓晓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孤绝清冷的背影,何晓晓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门口,揉揉鼻子。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难道?!!
他发现了自己的意图?
接下来的几天,狄耀司都是早出晚归,回来之后,也几乎不和何晓晓说话,简直是把她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从他的表情,何晓晓觉得,狄耀司那天晚上应该是测出了她主动热情的意图。
只是,他的反映让她迷茫,她觉得他应该是马上就狠狠地给她一巴掌,然后大声对她吼叫贱人,死女人之类的。
然而,他没有。
不过,既然他不跟她说话,她也懒得去理会他。
他最好一辈子不和她说话才好呢,最好,因为这件事,放她走。
何晓晓坐在露台上发呆,想着心事。
一个白瓷碗放在她面前,里面是黑糊糊的安胎药。
狄耀司虽然不肯她说话,安胎药却是一直每次都看着她喝完,她一次也逃不了。
“何小姐,这是今晚的安胎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佣人站在她身边,说话的语气依旧恭敬无比,没有因为狄耀司不跟她说话,而变得疏远势力,其实这主要是她们都看到出来,狄耀司对何晓晓的在乎。
整个别墅里,看不出来的知道何晓晓一个人。
何晓晓不用回头,就知道狄耀司一定站在门口,监视着她喝药。
前几次,她每次一把佣人打发走,想把药倒掉,狄耀司就会像是影子一样,马上出现,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自知自觉地把药喝掉,他才肯离开,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有一次,她也跟他大眼瞪小眼,就是不喝药。
他竟然自己喝了,然后用嘴巴灌她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