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幻魔等人将选到的第一批孩子送到了断肠崖。宇文鼎c追云和蓝莲花忙了一天,总算是把这些初来乍到的孩子给安置好了。
宇文鼎回到竹苑,照例到南宫梦的坟前站了一会儿,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梦,断肠崖又要开始热闹了,如果你还在,看到这一幕,会不会也觉得开心?”
夜风阵阵,竹林在风中摇曳,似乎也在悲鸣。
“来者何人?”宇文鼎突然抬起头,望着一丛竹子的顶端。
一个身影从竹稍上轻轻飘下,站立在离宇文鼎三丈远的地方。
“青铜!”宇文鼎看着眼前的人,声音里充满了欣喜。自那年一别,两人已有近六年没见过了。
青铜直直地望着宇文鼎,面具下的表情不得而知,但那双眼包含的意思却异常复杂。
宇文鼎快步上前,站在离青铜一步远的地方,弯腰施礼,“阿鼎拜见青铜!”
青铜静静望着宇文鼎脸上的银色面具,“你的脸?”
“哦,攻城时左脸受了伤。”宇文鼎笑笑,当初追云和蓝莲花执意拉他去暗夜谷找凌云子看过,但当时火药炸出的伤口实在太深,无法修复,从此后,宇文鼎便戴上了半块银色面具。
“青铜”宇文鼎还欲说什么,青铜淡淡开口,“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有什么进步。”话音刚落,一记金刚拳就砸了过来。
宇文鼎一笑,大慈大悲掌伺候。这倒是两人多年来的相处模式,见面先讨论武功。
两人你来我往,起初不过是赤手空拳,到后来便是执剑打斗。身形在竹枝上飞跃,好似天外飞仙。
两人酣畅淋漓地斗着,声音终于惊动了追云和蓝莲花。这两人再也顾不得竹苑禁地的规定,直接冲了进来,跑进竹林,“爷!”
宇文鼎和青铜闻声双双住了手,从竹稍跃下。
“爷,你没事吧?”追云和蓝莲花护在宇文鼎身旁,手执长剑,一脸戒备地望着青铜。
“呵呵,我没事。这位便是我给你们说起过的我的另一位‘师父’。”宇文鼎轻轻按下追云和蓝莲花手里的剑,一脸的笑意。
“是他?他是?”追云和蓝莲花面面相觑。
“青铜!”宇文鼎笑着,自朝煜走后,自南宫梦逝后,这还是他脸上第一次露出如此舒心的笑容。
“鼎儿!”青铜默默上前两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缓缓揭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宇文鼎听到青铜唤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怔住了,这一声“鼎儿”完全与记忆中青铜沙哑的嗓音不同,倒是像极了一个人。待青铜取下面具,他完全呆住了。倒是一旁的追云和蓝莲花率先反应过来,立即半跪在青铜面前,抱拳施礼,“太上皇!”
“父王”宇文鼎此时脸上哪还有什么笑意,只有惊诧,原来陪伴自己十年的青铜竟然就是自己的父王,就是自己以为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父王。
“鼎儿,对不起,父王一直瞒着你。”宇文傲离捏着手里的青铜面具,“可是你不也把父王骗得这么惨么?”他直视着宇文鼎,苦笑了一下,“不知你和父王这样算不算两讫?”
“父王,我”宇文鼎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你们起来吧,我想和鼎儿说说话。”宇文傲离对仍跪在地上的追云和蓝莲花示意,又望向宇文鼎,“鼎儿不想请我进屋坐一坐?鼎儿不欢迎我?”宇文傲离看得出,当自己揭下面具之后,宇文鼎的心情和他的神色一样复杂。
“父王,我我只是没想到。”宇文鼎低垂着眼睑,和宇文傲离并肩往竹屋走去,蓝莲花和追云显然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此时能做的就是立即从竹苑消失。
“我也没想到。”宇文傲离的眼眸深了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