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还有千两白银。韦伯母对着遗物又是一阵痛哭。
我只收下灵儿的东西,白银原封不动退回。
天气转冷,我要照顾孩子,做豆腐都由韦伯韦伯母做。自灵儿故去,老两口身体状况每日欲下。
一日清晨,我刚喂完孩子。只听豆腐房内传来呼喊声,“孩子他娘,你怎么了?”
我放下碗,急跑进去。却见韦伯母倒在豆腐磨前。
韦伯母醒来后就卧床不起,如一痴人,只嘴里念念“灵儿”。
韦伯一个人忙里忙外,身形迅速佝偻下去。
偶尔,蹲在墙角,呆呆地抽袋旱烟,“卿儿,对不住了。”每每说完便老泪纵横。
每天,我都要天不亮就起床,先帮韦伯做会豆腐,等韦伯挑豆腐出去,我再喂孩子,然后做饭,先喂韦伯母,再等韦伯回来。
孩子没有奶水,买来的羊奶牛奶又不适应,吃了吐,饿得直哭。每晚还要喂几遍。
一个月下来,孩子长大了点,粉嫩可爱,醒着的时候会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你。
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秋秋”,意思是生在秋天。
一日,韦伯刚走,我正逗秋秋,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开门,我有些意外。
他站在门外,长身玉立,玄衣皂靴,甚是清俊。
我脸微一烫,闪身让开,道,“可又是过路来讨杯水?”
他微微一愣,接着眉眼弯弯,“好记性。”
我亦笑了。
“这些日子,你清瘦了不少。”他凝视我。
“是吗?”我脸一烫,压抑住心里的慌乱,垂眸道,“或许有些劳累而已”。
他微微一笑,“你脸怎么红了?”
“啊?”我条件反射般抚上脸颊,“这,哪有?!”
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我才知道上当了,只觉脸热热的烧得难受。
“我,我要喂孩子了。”我慌得直想往屋里钻。
回到屋里,孩子睡得正熟。我轻轻抱起,借以平静自己的急速心跳。
没想到他亦跟进来,凝神看了一下孩子,“像。”
“像什么?”我好奇地问。
“像他的父亲。”
我差点抱不稳手里的孩子,把孩子放下,回身问,“你说什么?”
他扬眉看我,无辜道,“不像她的母亲,自然就像她的父亲了。”
我啼笑皆非,这什么道理。
仔细一想他话里有话,看他样子,便不再问。于是,“是。此言不差。”
秋秋翻了翻身,我上前赶紧拍拍。
“你抱孩子的样子,倒像个娴熟的母亲。”
待秋秋忽忽大睡。我起身和他离开。
来到院子,他仰望天空,“快一年了。”
“什么?”我不解。
他看向我,深黑的眼眸有着淡淡的暖意,“认识你。”
我脸又是倏地一热。
“只是,你怎么从来不问我是谁。”他盯着我,淡淡笑道。
我望着他唇角的笑容,有些迷茫,是呀,他是谁,潜意识里似乎也没有想知道。只是知道有个他,而已。
我笑笑,“你是谁?”
他凝视我,我亦对视。
他笑意更深,“我姓梁,凉京人氏。世代走南闯北。”
“那就见过梁公子。”我盈盈一拜。
他满眼都是笑意,抬手虚扶一把,“卿卿小姐请起。”
冬天难捱,韦伯母病入膏肓,韦伯亦是小病不断。快到年关的时候,王成宇居然上门,要带回秋秋。
王成宇傲然站在房中,说明来意后,韦伯当即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