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不值一提。不过,秦式亮这家伙是有点冲动,人虽然不坏,但小心给人抓到什么把柄,没什么好处啊。”
施老爷子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很随意地点点头,就扯开了话题。
其实施老爷子虽然年龄很大了,但心态倒像个年轻人似的,平常又爱上个网接受个新思潮的熏陶,所以苏阳还是很爱跟他聊天的。这一聊,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午饭的点儿。施远岫不在家,老爷子的伙食是由保姆负责的。老爷子力邀苏阳共进午餐。苏阳虽然觉得这样很没必要,不过也不好拒绝,也就随意了。
吃过午饭,苏阳知道老爷子惯于拿出一点时间来午休,于是礼貌地提出告辞。老爷子也不虚留他,只是嘱咐他以后常来。
苏阳一面答应,一面心里苦笑,只要施远岫还会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大约他就不可能常来的。
打个车回到家,老爹老妈早就午睡去了。苏阳一进门就见张妙月坐在那里笑,顿时觉得很纳闷,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示月把他拉到沙发坐下“然后文笑丫半天才问他!…堞引才接了个电话,你猜是谁打的?”
这从哪儿猜起啊,苏阳不禁挠头,然后木木地摊手表示不知道。
张妙月也不跟他计较,笑着解释道:“华蕊打的。说了一件事。把我笑死了!太逗了!”
什么事情这么有趣,搞得张妙月到现在还在笑?苏阳顿时表示很感兴趣。
“说那个祝向昆啊。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昨天晚上居然去约白静看电影,而且是看了一个很恶俗的搞笑片,把白静气得够呛,出了电影院就直接把票砸他脸上了,还当场骂了他一顿。”
呃。这个祝向昆动作还挺快的!苏阳不由得感叹,昨天网教他约人家看冉影,这位哥们儿晚上就付诸实施了。
只是这个结局有点惨。不过苏阳有点不太明白,对于一向心很软的张妙月来说,这事儿有嘛可知
“我还没说完呢。”张妙月示意苏阳稍安勿躁:“结果今天上午,祝向昆这个实心的孩子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张京剧的票,约白静去看。你说怎么这么巧,这京剧都好几年没在滨海演过了,倒像是专门为他而演的似的!”
包场?这是苏阳的第一反应。
该不会这家伙真的是专门去请了人家艺术团包场的吧?以祝向昆那个xìng子这事儿完全有可能!
“然后呢?”苏阳知道。笑点肯定在后面。
张妙月忍不住先笑了一通一边断断续续地跟他讲了事情的经过,把苏阳听得俩眼瞪得老大,最后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其实的确是祝向昆找人请了一个京剧艺术团应该也并不是正规编制的艺术团,到滨海市工人体育馆包了个场。结果他又不懂京剧,人家问演什么,他挠了半天头,最后说让人家演最好的曲子来,但是却忘了告诉人家自己的目的。
结果人家就真的演了他们团排练得最好的曲子一一四郎探母。
白静也不懂京剧,只看见台上这一通哭啊,唱得那叫一个悲悲凄凄,女的哭完男的哭小的哭完老的哭。白静看得不耐烦,就在人家演员又一次作抬手拭泪状时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大喊:“哭什么哭啊,有点出息好不好!”可怜台上的演员正投入着呢。猛被这么一喊,顿时把大家都喊傻了,直愣愣地瞅着怒发冲冠的白静,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祝向昆顿时就有点尴尬。不管怎么说,人家这个艺术团是他请来的,这白静这么一闹,他这面子还真有点挂不住。不过白静也没给他太多时间尴尬,直接就跳上台去小随手从一个群众演员身上拔下一根旗子来,刷刷刷地舞了一通。还真别说,白静不愧是练过的,这一趟舞得十分好看,连演员也都看得目不转睛,末了都喝起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