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如此低声下气?虽然他是老爷的大恩人,可是大小姐你这么迁就,也算奇闻了。”那个人说话声音非常低沉,听上去有点闷闷的。
华蕊头也没回地笑了笑,继续开她的车,过了半天才说:“我也纳闷呢。不过每次我见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有时候,做有结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吧。奇怪,的确奇怪。”
接连的几声“奇怪”,很快被湮没在跑车激起的风声中。
下午的课苏阳也没什么正经心思上,一直沉浸在“副本”的思绪中,以至于邬明之在身后连续捅了他四五下,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什么事?”把身子往后靠到椅背上,苏阳微微侧过头去问邬明之。
邬明之小声回答:“一会儿下课有空吗?我去看我哥们儿。”
他话里的期盼意味很容易就听得出来,这使得苏阳都不忍心说出个“不”字。反正就算要下副本也得等晚上,不急在这一时,苏阳轻轻点了点头。
邬明之大喜,接连说了好几个谢谢。苏阳听得笑着摇头:“干嘛?我看你这意思,是恨不得要以身相许?”
“官人,奴家对您渴望已久,您就发发慈悲,让奴家也承受一下雨露恩惠吧!”
邬明之那拿腔捏调的话立刻让苏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一琢磨他话里的内容,苏阳顿时有种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滚!老子对BL不感兴趣!再说就算要BL,最起码也得挑一挑吧!你看人家动画片里那些小受们,长得多妖孽!你么……还得去整个容先!”苏阳恶狠狠地向邬明之做了个BS的手势。
邬明之嘻嘻笑着答道:“是!但凡官人有令,奴家无有不从!奴家这就去整容。官人您喜欢什么风格的?春哥?曾哥?还是什么哥?”
“……”
苏阳直接就晕了。
“KAO,你是不想让我吃饭了……”
邬明之捂嘴狂笑:“节约粮食,人人有责!”
在两人的chā科打诨逗趣拌嘴中,这堂课倒也显得不那么无聊了,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四点,距离苏阳日常吃饭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刚好可以往返一次市立医院。
“……唉,平时看着好好的一个人,一病就惨兮兮地不成*人样了。要不怎么说有啥也别有病呢!这些年为他这个病,他们家整天愁眉苦脸的,我看着都替他们难过!所以说,人生得意真的须尽欢,谁知道明天这种命运会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一边开车,邬明之一边絮絮叨叨地跟苏阳说着话,感叹着那个哥们儿的悲剧命运。
苏阳微微摇摇头:“人吃五谷杂粮,焉能不病?不过这个血液里的病本身确实很烦人,现代医学对这种东西一般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治来治去,病人又遭罪,钱又花得像流水,病还不见得就好了。”
“就是就是!”邬明之拼命点头:“哎,你别说,以前我还是特迷信现代医学的,觉得那不管怎么说都是科学,比中医啊偏方啊啥的可信多了,可是现在……你看他们家填进去了好几十万了,这病可有好了一点半点?照样!多么好的医生多么好的设备,在这个病面前都是白搭!我现在倒是开始倾向于相信传统医学了。好歹他曾经遇上的几个老中医,在几次发病期间可是发挥过大作用的。”
“那怎么没让那几个老中医趁机给治好?”苏阳觉得很纳闷。
邬明之长长地叹一口气:“人家说了,血里的病,他们只管治标。要想治本,那得另请高明了。”
有着丰富行医经验的老中医也这么说,可想而知当初他们一家听到这些话时该有多么绝望。想到这一层,苏阳的同情心又多了几分。
有啥也别有病啊!
这时候苏阳倒想起了赵宇飞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