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赶紧又缩了回去。好在,他在出租车上学会了怎么系这东西。不然的话,还得让男警察帮着系。
铁锹不知道福贵为什么上车,本想问问。可是,警察的威慑力太高。他也规规矩矩的坐好,不敢吱声了,就像吃完耗子yào被dú得半死,好不容易留口气的耗子。
虽说,铁锹这样的做法是避免多吃苦头的最好方式,但赵雪心里却很失望。她下意识的希望,铁锹能表现得硬挺些,别那么堆尿。
可惜,身边坐着的这个家伙,好像根本没这样的勇气。整个人缩头附身,双手扶膝,老老实实的摆出一副坦白从宽的架势。
“哼,没用的家伙。”赵雪暗鄙视,还颇为恼火。她忽然道:“七十年前,有些人肯定得当叛徒!”
“嗯?”铁锹觉得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脑袋微微一抬,开始贼眉鼠眼。
赵雪一肘尖,重重地杵在铁锹的肋条骨上,也喝道:“老实点!”
前面坐着开车的男警察,本来脸色难看,这会看见铁锹挨打,立刻绽放出舒爽笑容。就像堵了一个星期的马桶,突然畅通。
“哎呀妈呀……”铁锹疼得腰都拧出了一个弯,脑海又想起赵雪当初拿电棍突突自己的画面。他龇牙咧嘴的想骂人却又不敢,只好忿忿的瞪了赵雪一眼,心道:“你什么疯?”
赵雪本以为铁锹要作,心莫名的有了点期待。可是,铁锹只是嘎巴两下嘴,就虚晃一qiāng,该怎么堆尿还怎么堆尿。
“没种的家伙,也配当男人?”赵雪心里别提多失望,手铐的铁链被拧得咯吱响。
男警察希望借这个机会狠狠收拾铁锹一顿,断了情敌的念想。
赵雪对铁锹怒其不争,恨不得打铁锹一顿。
福贵缩在座位上,玩命地降低存在感。
铁锹则搞不清楚,为什么把自己死拉活拽的弄上车。他一直苦思冥想,觉得自己没犯法,却忽略了前面缩成一团的福贵……
车上的四人各自怀心思,都没有兴趣说话了。YD的警车一路风驰电掣,虽然没有拉响警笛,但也没什么车愿意过来抢道。
到了古楼分局,男警察和赵雪准备分开录口供。两人不约而同的把老实巴jiāo的福贵推给对方,自己去审铁锹。
“难道我是香饽饽,较有挑战xìng?”铁锹进了警局大楼之后,看着静悄悄空无一人的走廊就感觉到一种压抑感,心里直犯嘀咕。
按理来说,空dàngdàng的走廊他也见过几次。学校也好,老扛把子锦绣湖的办公楼也好,都没有这么紧张。他站在走廊里,好像呼吸都有点费力。
“警察局不是应该有很多被抓住以后,还嚣张跋扈死不认罪的犯罪分子吗?我记得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铁锹感受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心里还特别青的感慨,艺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他趁着赵雪和男警察争辩,悄悄对旁边佝偻着身体,死盯着地面不抬头的福贵,道:“大叔,你刚才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吧?”
福贵一激灵,身体佝偻的程度更大了。
“大叔,我和你说。”铁锹往前凑了凑,用蚊子哼哼的声音道:“千万别相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鬼话,那是警察忽悠你。有道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要是小事,你一定要死抗到底。别忘了,大娘还在医院躺着呢。你要是出了事,谁照顾她?”
福贵低垂的头,浑身微微地颤抖。那张黝黑憨厚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这时,赵雪和男警察争辩完了,过来瞪了铁锹一眼,道:“你跟我走。”
说完,她当先走去。
一般来说,警察有安全规定。带着犯罪嫌疑人审讯的时候,一定要走在犯罪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