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现在印堂发黑,神志不清,面色晦暗,精神亢奋,烦躁不安,呼吸不紊……这绝对是大限之兆啊!你这模样,只要你把这些yào吃了,百分百必死无疑……”
“可是,这些yào都过期了……”
“这样才能吃死你啊!”
“但是,这么多盒,怎么吃的完……”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一颗坚决想死的心,再多的yào也吃的下去!”
“不行,真的太多了……”
“唉,我就是心太软……再搭给你两盒山楂丸促进食yù,总行了吧……”
“……”
铁锹提着满满一塑料袋过期上清丸,昏昏然的走出了yào店门口。
老板在背后热情洋溢的挥手告别,道:“小伙,要是真吃死了,不用来谢我……”
yào店服务员凑过来,小声问道:“老板,刚才这人不会真想死吧?”
“哼!”老板撇了撇嘴,道:“无非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小丝,在社会上受了点刺激,一时想不开而已。”
“那他要是真吃死了怎么办?”服务员担心的问。
“过期上清丸,那么大yào丸子,吃几颗就饱了,死不了人。”老板不在意的转身回店,道:“再说那个丝也不是孕fù。”
“我记得那些过期yào里还有几盒乌鸡白凤丸呢……”服务员提醒道。
“……希望他有女朋友……不然,真的要烦躁几天了……”老板叹了口气道。
今天的岭南市,天yīn暗晦涩,好像一个蒙上了厚厚灰尘的玻璃瓶底,还飘着点雨丝。华夏南方的冬天,冷得不象北方那样酷烈。但是时间一长,yīnyīn柔柔的寒气,绝对沁骨入缝,让人从里往外的透心凉。
岭南市处于华夏改革开放的前沿,毗邻香港和深圳市特别行政区,经济非常发达。这点从道路上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噗噗喘着粗气,等着向前蠕动的繁忙车流,就能看出来。
不过,这些在想靠中yào丸子撑死自己的铁锹眼中,截然不同。他感觉这些车偶尔响一下喇叭的声音,都是没精打采的死样活气。如同在寂静的教室里上课,憋不住放屁,还要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音量,声音那么的婉转曲折,偏偏还柔弱无力……
铁锹拎着一塑料袋yào丸子,丧dàng游魂的回到岭南市自己的住处。这是一间城中村的出租屋,不大的房间yīn暗狭窄,墙皮像是冬天干裂的皮肤。一扇只进蚊子苍蝇,外加蟑螂老鼠,就是不透风的小窗户,房顶还有一盏亮起来灰突突的日光灯。
屋子里的摆设更是简单,除了一张颤颤悠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塌的老爷床,只有一个既当储物箱又当写字台的柜子和一块落地梳妆镜。
铁锹来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样子。
一件超市特价20块的白衬衫,一条打折20块的蓝色牛仔裤,一双有些开线的残次品旅游鞋,仍就是20块,还有一条22块的清货皮带。穿着这么一身往那一站,简直就是超市特价商品展销的塑料模特。
他有些自嘲的道:“你还有什么不是超市特价品?哦……对了!脚上还穿着一双2块钱的袜子,不是超市特价,而是街边DTH(地摊货)品牌……”
这么多的二字当先的行头,再配上疏眉小眼,平平凡凡的脸。本就勉强及格的长相,现在看起来也相当的落后。就连还算过得去的个头,也无形中矮了几寸,活脱脱的一副二货丝的模样。
铁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足足有五分钟。时间长度,可以构成自恋倾向了。可是,实际上他越看心里越憋屈,越看心里越难受,越看心里越厌烦,越看心里越冒火……简直怒中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这股火越来越大,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