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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但前面的四个轿夫真的是用彩纸剪成的小人。没有任何立体感,就只是薄薄的四片纸人。

    那些纸人好像有意识,在我扒开了轿帘的瞬间,四片薄纸小人不约而同地都回过头来,看着我露出微笑。只是那画上去的表情很别扭,也很诡异。

    不但轿夫是纸人,我看见轿子前端也都是纸做的,准确地说是用纸剪的!同样没有一点立体感,同样只是薄薄的纸片。

    还有就是,抬娇的纸人连同轿子都是飘浮在空中的,离着地面总有个三四米的样子。轿子之所以一上一下地颠簸着,是因为那些纸人真的就像正常人在平地上行走一样,是在迈着步子抬着轿子在行走。

    放下轿帘的时候,我的后背全湿了,渗出的冷汗将我的肌肤和衣服粘到了一起!

    我是真的紧张了,因恐惧而分泌出的肾上腺素已经让我发不出声音,也做不出任何动作!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也变成了一个纸人?

    我觉得应该是!因为就在轿帘被我放下的时候,我发现轿子里已经不再是之前暖暖软软的绒布,而全部变面了纸,我因为紧张而想用手撑住身体时,只轻轻一下便将坐着的轿椅给戳破了。

    现在我身边的这些东西,肯定就是刘青玄用那些彩纸做出来的。他在我家堂屋剪那些彩纸的时候,我还不明白其用意,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

    其实我是想听之任之的。无论轿子还是轿夫,纸做就纸做的吧!毕竟是我的新婚丈夫刘青玄做的。只要他说的一切都还作数,那我并不介意做一回纸人或者乘坐一次纸轿。

    可现实却由不得我,在我的心还未定下来时,忽然间纸轿便扛不住我了,“嚓”一声纸撕裂的声音后,我直接就跌到了地上。

    轿子离地确实有点高,虽说没高到可以摔死我的程度,但也足以将我摔得七荤八素了。

    身上很疼,但我没有叫唤,坐起来后看见八个小纸片人和一片纸轿子飘落到我身边,然后又无火自化地变成灰烬,再被微风吹得四散。

    皎洁的月光变得明亮了许多,我就着那夜间的光明四处查看,想找寻刘青玄的身影。他说过会扶我下轿的,现在我已经不在轿子上了,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

    这四顾之下,反而让我觉得不安,因为我发现自己掉得很不是时候:此处是一个陌生的荒郊野外,和我们家附近的乱石旮旯不同,这里虽然是在一个坡上,却好像没有石头,四处除了长长的旱芦苇草外,就只有一堆堆的圆圆土堆。

    我还沉浸在被纸人纸轿吓到了的恐惧中,一时也反应不过来究竟身处何处,只是懵懵懂懂地站起身,继续在月光下找寻,希望能看见刘青玄!即使看不见他,那如果能看见一个人影,或者看见一户人家,那也是好的。

    站定后看了好一会,我没看到人影,也没看到人家!这夜已经如此深,我身处的地方又是荒郊野岭,哪里来的人家和人影呢?

    最后,我的眼光定格在了一颗“十”字形的老槐树上。那棵树离我不远,枝叶也不算茂盛,笔直的树干中间,横着长出了两根粗壮的桠枝,形状看起来很是笔致,真的是个标准的“十”字。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别说人了,就算看见一棵树,也会觉得格外亲切。

    那时我就是这样,看见那棵十字状的树后,马上就朝那走去。毕竟我身边除了那些凌乱旱芦苇和圆土堆外,就只有那棵树了,感觉它能在这夜里给我一点安全感!

    还没奔到树下,我的脑海里忽然浮起一件事,准确地说是想起了我妈和我的一段对话:

    那是两天前,我妈在跟我讲我爷爷和我家的往事时,我听到我有个叫王明月的姑姑被送到乱坟坡,被阴间恶鬼恶神折磨惨死,于是便问我妈乱坟坡在哪。

    “乱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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