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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率先走了,我爹紧紧地跟在后面,我妈则拉着我赶忙跟上。

    一路上我真的没敢言语,只是牵着我妈的手委屈地低泣着。我爸和我妈也不说话,就跟在刘道长的身后急走着,见了认识的乡邻们也只面色沉重地点头以示招呼。

    那刘道长好像对我的家很熟悉,走在前面未经指引就直接到了我家。而且这个瘸道士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慢,跟得我们一家三口都大汗淋漓,他却像没用力一样,气都不大喘一口。

    直到进屋见到我那苍老的爷爷后,他那张板着的脸才缓和了许多,微笑地躬身向我爷爷行礼,口里也很恭敬地说道:“王师兄,好久不见!”

    这回反倒是我爷爷有些冷漠,随便抬手摆了摆后,不冷不热地应道:“刘师弟,我王家的事让你费心了!”

    刘道士也不多说什么,过去搀扶着我战战巍巍的爷爷就进了客房。

    我被我妈牵着往她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我爸则忙着去打水烧水,好像是要杀鸡招待那个刘道长。

    心头本来有满腔的热血要对我妈倾诉,可想起刘道士的话后又不敢开口,进了我妈房间后,我便去找来纸和笔,写字问我妈我是怎么了?

    进屋之后,我妈终于也忍不住了,特别是看见我在纸上写的那几个字后,一把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压抑地抽泣着,把嘴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道:“珂儿,不怕了!你爷爷能把刘道士请来,你就有救了!刘道士出面,你那个该死的师叔公再也不敢来对你怎么样的了!”

    我听她话音有异,连忙停住哭泣,从我妈怀里挣脱出来,又抓起笔在纸上写道:什么师叔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妈,我求你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好怕!!!

    看着我在最后打上的三个大大的“!”,我妈长长地叹了一大口气,然后才压着声音擦了擦眼泪,一边哭一边缓缓道来:

    “珂儿,都是妈妈不好呀!都是妈把你害了呀!该死该遭罪的本是你妈我的,呜呜”

    “你爷爷本来是个正宗的茅山道士,本来还是个出家道士,听说是什么上清宫的。十年大革命时候破‘四旧’,被迫下放到我们这偏远山区劳动学习改造,并且被强行跟你奶奶结了婚。”

    “但你爷爷天生就是童子命,娶妻生子是要遭受天谴的。他本来想时代所迫,跟你奶奶结婚也就是个仪式,只要双方不圆房,自己劳动改造之余不忘修行c不忘初心,那也就没事了。”

    “可那时候各种反对封建的运动搞得很凶,结婚当天,他便被红小兵们抬着枪逼着和你奶奶洞了房。”

    “从那时起,你爷爷的心就死了,只得放下手中拂尘,还俗成为了一个普通农民。”

    “然而命中所带的事却并未因他还俗而罢休!先是你奶奶生下一对龙凤胎后大出血早逝,待你爷爷好不容易将你爸和你小姑拉扯到十八岁时,厄运又来了!”

    “家里面的这些事情,也是在生你的时候,我追问你爸时才得知的。据说你爸和小姑满十八岁那天,百余鬼物围满我们家,逼迫你爷爷将他俩交出来向阴差献祭。”

    “你爷爷虽说早知天道难违,自己根本无法保住一双儿女性命,可说起来怎么都是自己亲生,又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活生生的儿女去给阴差献祭呢?所以明知自己不受先师祖宗庇护,却还是开坛作法,跟前来围家的鬼神们拼死相斗。”

    “父亲舍不得儿女,儿女更心疼父亲!我听你爸说起往事时仍旧心有余悸!当时你爷爷把他们兄妹俩藏在法壇下方,自己跟那些鬼物周旋了三天三夜。你爸眼见他到最后吐血不止,身体也摇摇晃晃快进入昏迷状态时,便忍不住钻了出来,要以自己性命保全父亲和妹妹。”

    “你小姑见状后也钻了出来,争着要献身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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