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被隔绝,车内封闭的空间里只剩空调的暖流,交错急促的呼吸异常清晰。
在他火热的掌心碰触她敏感的肌肤时,她终于皱了眉,竟然是紧张得无所适从,曾经多少次被他霸道的薄唇蛊惑,可是从未这么热烈。
她紧张了,也便不愿意了,他们连新婚洞房都不曾,又怎么能这么随便?
“宫凌”被他唇封之际,她低低的一句。
傅宫凌倏尔顿了,失控的猛然收住,低眉锁着她的脸。
“我不想这么快”她安静的看了他很久,她很高兴,他愿意好好跟她相处,可是
“不要像对那些女人一样对我。”她终于说了这一句。
他的动作彻底僵住,但深邃的鹰眸透着不悦,对那些女人?这都是哪来的臆断?
然而,他一个字都没有否定,也没解释,而是仔仔细细的替她理好发丝,整好衣服,峻脸冰冷。
终于,他摆弄好了她,却也一言不发的开了车门。
这一回是他徒身走进雨里,大步往铭爵门口,那个立了许久的女人身边。
凤月医转头,看着他走近戴梦溪,一把将她拥在臂弯里大步上车离去。
伸手开了隔屏,才低婉的对着洛禛一句:“开车吧。”
洛禛依言照办,看了看军长搂着戴梦溪离开又皱了皱,还以为今晚军长跟小姐好事成真呢,又黄了。
车子遇到了红灯,洛禛才转头看了看,犹豫着说了一句:“小姐,听说邱华闹自杀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新政执行才一天,他为什么就这么急?”
后座的人闭目倚靠,疲惫的一句:“我只管保住集团利益,无暇顾及其他。”
洛禛点头,却皱了皱眉,依军长的意思,北云漠来郦都,暗地里不断查探小姐,他总觉得这事和集团董事有干系,又不敢轻易定论,免得小姐担心。
夜幕下,雨水冰冷,一处酒店气氛压抑。
五十上下,却精神劲硕的北云漠在外界的名声狠厉老辣,那张脸却没那么狰狞,刚从浴室出来,随性披了件浴袍。
“邱华那个弱鼠自杀了?”他看了手下姜黎,倒了一杯红酒,悠哉的走到雨声哗哗的窗户边。
“没死成。”姜黎欠身回了一句,替他盖上酒瓶。他跟了北云漠很多年,看着无害,实则老成,最懂看人眼色c替人善后。
北云漠扯了一下嘴角,长嗅酒香,才说:“我北云帮跟他做生意,就因为一个新政,他一缩头断了我的经营路线,损失惨重,哪能让他轻易就死?”
姜黎低了低眼,略微皱眉,好一会儿才听漠总说:“说到底,还是因为凤月医的新政,她一句话就直中要害,让我的运营掉链子,不简单啊!”
“凤月医凤月医”北云漠慢悠悠的咀嚼着这个名,好久才说:“我虽然恨傅天,也不得不佩服他,当年抢我的女人坐享天福,又收养一个凤月医当继承人,眼光多好!凤月医一个女人,叱咤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若非她是傅天的儿媳,我一定会欣赏她!”
提到了宿敌傅天,姜黎就不敢多话了。
“听说傅宫凌回来了?跟凤月医亲近吗?”北云漠忽然问。
估计是天意,偏偏他傅天的儿子c儿媳都这么厉害,真是令人嫉妒。也偏偏,现在他北云漠为了利益,不得不除掉凤月医,背后却又被傅宫凌盯着,有趣的食物链!这个傅宫凌虽然年轻,却是北云帮最忌惮的军事力量,不得不防。
“回来了,不过他们夫妻关系很冷,对付凤月医容易一些。”姜黎说。
“那就好。”北云漠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微微侧首,对着姜黎颔首示意他可以去办事了。
雨幕未断,郊外的夜色要更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