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玄同情c愤恨和伤怀几种情绪交织的眼神下,宋淮月淡定地进入车厢,立刻一张脸就冷了下来。
她轻抚着一碰就疼的熊满眼,对上官月的鄙视加深:“上官月,你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的怂货,你给我出来。”
“白絮承肯定认为我是个耽沉于酒色的废人。”上官月如是说。
她的话题和宋淮月的话题根本不是在一个点上。
“刚才上官凤那一起子人侮辱你,你愤怒,你委屈,我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上官瑜看中的人。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没有家族保护的你,根本就是他人砧板上的一块肉。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看看事态好不好?”
“那该怎么办?我什么也不会啊,岂不是死定了。”
宋淮月颔首:“眼下不管是上官凤即位还是上官瑜即位,你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唯今只有东山再起,夺帝王之位,才能安平笑到最后。”
“我已经是枚废掉的棋子,自古以往,从来都没有废太女再任储君之事。你看看我现在只是个庶民,父系一族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这可是难上加难!”上官月摇头,连连否决,早就没有东山再起之心。
“徐徐图之,以退为进,以不争为争,降低所有竞争者对我们的警戒。钱没了,可以再赚;靠山没有,可以再找。”宋淮月尽全力安抚不安的上官月:“但是前提是,不论这副身体将要受多大的苦楚,多大的羞辱,你都不要像今日出来和我争夺主导权,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要完成任务,而且也是为你能够保住小命雪前耻。”
上官月想也没想便应下,可见是她是十足相信宋淮月的。这也令宋淮月感到十分欣慰。“那成,本殿日后就仰仗你了,说忍着就绝不会再出来捣乱。话说,我今天这样,你也是要负责任的!”
宋淮月本就心中不爽,加上上官月推卸责任更加不悦,皱着眉道:“负责?拜托让这副身体挨揍的可是你自己。”
“哼,要不是你迟迟不肯答应我追求白絮承,我还会心血来潮地想要拉白絮承出来表述衷肠?”她的辩解得来的是宋淮月更上一层楼的鄙夷。
“他对你反应那么大,怪我咯。是个人都看得见那小白花脸上的厌恶的表情,他那么讨厌你,问题不在于你,便是在于他。话说,你这个当事人可知道原因?”
“当然知道!那是因为,因为”上官月停在此处结结巴巴的,想说又说不下去的模样,宋淮月都替她着急。
肯定有事,而且还不是好事。
“有话快说。”
“我曾因为爱慕白絮承,与我夫郎和离,将我身边众多夫侍遣散出府,只为了他一世一双人的心愿。然后我将这个消息亲自告诉他,只为了说那么一句我做到了,可是他竟然用嫌弃的眼光看待我。于是我脑子一热,就把他推到|床上去,然后被赶来的上官瑜一阵好打”她声音越说越低,直至完全消散于缥缈的空气里。
宋淮月感觉心窝上被人无故捅了一刀。“你居然,你居然强x小白花!”想想宋淮月就是一阵捶胸顿足,锥心长叹。
上官月索性破罐子破摔,恨恨道:“反正今日你这个任务做也是做,不做也是做。”
宋淮月可不想就这样死了,小白花就小白花吧,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于是连连点头答应。
回到废太女府之后,时辰也不早了,临睡前,宋淮月对阿玄吩咐道:“明日,你去打听下汐姑姑家中有什么人,看看他们需要什么,你就用本殿的名义施以恩惠。喏,这是小库房的钥匙,你就先替本殿管着吧。本殿往后没有俸禄可拿,你可省着点用。”
阿玄也明白“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道理,现在太女府日渐一日萧条的景象,和昔日盛景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