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着闭着眼睛,看来也在接受天道者的拷问尚未出来。宋淮月自测一下此时身体的状态,发现修为尚在,灵力也能够运转,便趁此时间修炼悟道起来。
片刻,灵台灵气运转舒缓,使得身心俱疲的她像置身于花海竹林般浑身舒畅。等她调节之后,张开眼睛,殷扶苏神识已经挣脱出来,此刻正平静地盯着自己。
宋淮月对他谄媚的笑:“师尊,你醒了,弟子真的替你担心呢。”
殷扶苏却不收回盯着她的视线,沉声道:“元朝夕,何必勉强自己,在你心中,大概从未视我为你的师父。”
“师尊说的哪里话?”宋淮月矢口否认:“弟子胆敢心有不敬。如果真要说起师徒关系,是师尊从未将弟子看成是你的徒弟。”
殷扶苏眼光一顿:“何曾见得?”
“谁不知瑶山派玄水峰扶苏长老此生只收一个徒弟,而却又因为弟子打破昔日的豪言壮语,世人不说,难保蓝师姐心中都有不忿,还有师父心中就没有一丝的膈应吗?”宋淮月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师父可以否认,不过可以欺骗弟子,却无法欺骗身为师父的心呐。”
殷扶苏沉敛半晌,竟也不否认,径直道:“日后不会了。”
宋淮月斜睨他,有种不可置信的情绪。
“难得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人格品性符合本座的行事行径。”他又道:“不管蓝未泱对你做了多少不好的事情,看在师父的面上,往事一笔勾销如何?”
原来他是知道蓝未泱屡次针对自己。
宋淮月落落大方颔首:“她是弟子师姐,弟子自然会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宽容她三分,只是日后就不好说。”
她可以做个善心人,但绝不是一味退让的极品圣母。
殷扶苏点头,收回他的视线,闭目打坐修习去了。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待他睁眼,宋淮月眼光木讷地看着石壁上的滴水。
“元朝夕,你可有什么想要追求的东西?”
他问得是元朝夕,而不是她宋淮月,那么宋淮月便去替元朝夕回答她的追求:“得一人心。”
殷扶苏却终笑了,自然是嘲讽意味地浅笑一声:“还真是小女子心性。”
宋淮月不以为意:“弟子除却这仙人之姿,本就是个小女子啊。弟子曾经读过凡间的一手诗,顿感伤怀。”
“什么诗?”
宋淮月依旧盯着那不停息的落水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这会儿,轮到殷扶苏彻底带愣住了,他再感情凉薄,也应当知晓宋淮月话里的意思:“你怎么”
“没什么,一时感怀罢了。”她抢先殷扶苏说,打断于他。“那么,师父的追求呢?”
有了宋淮月的模棱两可c似是而非的表白,殷扶苏很是无情道:“大道甚纵横,本座一心追求天道。”
宋淮月总觉得铁面无情的殷扶苏傲娇了,顺便脑补了一番殷扶苏的内心活动。哼,居然有胆子跟本座表白。
一阵阴风刮过,殷扶苏幽幽道:“我们四处找找有没有离开小千世界的传送阵。”
宋淮月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鬼地方,连连点头。找寻出口的历程虽然很辛苦,动不动杀个五六阶的妖兽排解一下死寂的气氛,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师徒二人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传送阵。
半句话不说,相继进入此阵出了这诡异的小千世界。
大千世界的降落点好巧不巧正好位于瑶山派附近。
对于宋淮月来说,就是瞌睡有人送了枕头这般轻松欣喜,如果不是顾忌着殷扶苏在场,她早就跳起来了。
跟在他后头的宋淮月闷声闷气,总觉得此男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每当宋淮月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