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那些警告的话,实在太好猜了。”
她说完停了一下,仓库内一片寂静,外间却隐隐传来气恼的吸气声。
苏惟摇摇头,捡起地上的羽绒服拍了拍,重新穿起来,继续道,“我知道,说穿了你只是不想在阮成泽身边看到我,可是这么不痛不痒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没有实质的伤害,没有确切的命令,只是最不切实际的的恐吓,你不觉得这计划很失败么?这么关我一夜,我就会连工作也不要,从此彻底在阮成泽身边消失?一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千金小姐,就只能想到这么异想天开的计划?”
她的语速如常缓慢,声线清冷而犀利,一字一句分析着事实,明明没有一句攻击性的骂言,却如冰冷的巴掌般一句句生生甩在人的脸上。
仓促的高跟鞋声音后,是生锈铁门被人打开的吱嘎声响。
夜色里,裹着奢华皮裘的高挑千金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下等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落在我手上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相较来人的怒意,苏惟却只是轻轻扬了扬眉,“这么冷的天,岑小姐就找不到其他娱乐活动了?”
岑安琪恨恨盯着不远处的素颜女人,直到这一刻,她都无法从她脸上看到惧色。
那双与她对视的浅瞳,平静而冷定,带着与这一刻现状违和的淡漠。
她为什么不怕!为什么不惊慌失措!哪怕像她说的,这一切仅仅只是恐吓,但换做其他女人这个时候也该怕了!
她不过只是个助理,朝不保夕,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够她吃顿饭,她家随便拉个佣人出来薪水都比她高数倍。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和底气在她面前淡定自若!
岑安琪皱眉死死盯着她,她自小锦衣玉食,身边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富家子弟名门千金,像苏惟这样平凡的普通人完全不在她搭理范围内,更别说将他们视为对手。
可就是这样毫不起眼的人,却屡屡让她感觉到一种力不从心的失控感。她几步走到苏惟面前,扬手就朝她脸上打去。
巴掌没能扇到面前人的脸上,她的手腕被对方稳稳捏住。
“松手!”岑安琪大怒,紧接着朝身后呵斥,“还看!你们都是死人啊!”
那几个男人愣了下,眼露迟疑。
“你不是第一个因为阮成泽针对我的女人。”苏惟的目光扫过那些男人,再次开口。
静冷而低沉的声音,适时冷却了岑安琪的怒意,“阮成泽是明星,长得也好,所以我一定会喜欢他?这种想法真是一厢情愿的令人觉得可笑。还是说,你连让他喜欢上你的自信都没有,所以非要来为难一个毫无关系的旁人,只因为那个人在他身边工作?”
说到这里,她纤细却有力的手指轻轻一松,将岑安琪的手腕丢开,“理智一点吧,说实话,以你的出身和容貌,做这种事真的有点难看了。”
岑安琪原先还有些发愣,听到最后一句又恼怒起来。她退后一步,呵斥身后的人动手,领头的男人走到她身旁,在她耳旁低语提醒几句。
“也是,都忘记还有这一出。”她看了眼苏惟,脸上的恼怒被鄙夷和傲慢的冷笑取代,“淡定是吧?那希望你也能淡定的享受下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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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惟爬上仓库角落堆砌的废旧木箱,暂时避开了脚下那些或蠕动或四窜的活物。明明暗暗的昏黄灯光下,周围的环境有些像某部恐怖片的场景。
仓库门再度被人打开时,苏惟刚调整好一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准备合眼休息会。
“你别进去!”岑安琪竟还没离开,此刻正拽着欲进门的人,声音里透着焦急和惧意。从苏惟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来人修长而挺拔的身影。
那人沉默着甩开岑安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