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将轻沢离身上的经络尽数抽了出来,鲜血如泉涌般溅落一地。
画面在此戛然而止,化作水影消失。
白若鬼已经浑身冒冷汗,若不是扶着旁边的石柱,怕是已经吓趴在了地上。
小黑的声音肆无忌惮地在脑海中回荡,“这样就被吓到了?还真是无用!这还只是刑罚中刚刚开场的小小一幕。天道轮回,呵,我倒是有所耳闻。这原本是个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至尊邪术,没想竟被昆仑虚用在了刑罚上,虽然,做了不少改善。”
见壑明朝这边走来,小黑顿时沉默了下去。虽然有煞气血气遮掩,但若是靠得太近的话,还是有可能会被发现。
见白若鬼被吓得站不稳的样子,壑明轻轻点了一下白若鬼的额头。白若鬼知觉灵台一片清风凉爽,舒服得忘却了所有的恐惧,手脚也恢复了力气。
“谢谢尊上!”白若鬼连忙道。
壑明却皱着眉头道:“如你这般胆小,以后的路可要怎么走?”
白若鬼心中一喜,难道尊上是在关心我吗?也是,尊上都说了把我看做女儿啦。天啊,她这不是在做梦吧,上天竟然赐给了她这么厉害的一个父亲。
如此喜滋滋的想着,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容。
壑明见白若鬼被训了还如此开心,不可思议孩子的想法是如何诡异。
“尊上,轻元老呢?”
“被叶竹轩先我们一步带走了,这会已经在仙家医馆了罢。”
“哦。那我们接下来去仙家医馆吗?”
“嗯。”
临走前,白若鬼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跪在邢台下的少女。一开始觉得眼熟,但因为急切地想找到轻元老,故忽视了她。这会再看那少女,她仿佛咽了一块冰。
这个少女,是轻箩。
女儿亲眼目睹了父亲被刑罚得惨不忍睹,就算不知道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心中也当犹如万千蚂蚁撕咬,极其地不好过吧。
白若鬼看向壑明,“尊上,我我可以去和轻箩学姐说说话吗?”
壑明点头。
白若鬼连忙从剑上跳下,跑到了轻箩身边,蹲下来瞧了瞧。只见,轻箩跪在地上,脸颊上满是泪痕。眼睛又红又肿,似乎哭了很久。
“轻箩学姐”白若鬼轻轻叫道,努力地去想安慰的话语,可是方才还满腹想说的话,此刻竟是一句也想不起来了,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轻箩抬头看了看白若鬼,泪水哗的一下流得更加汹涌,“若鬼,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认错了父亲,轻元老当年红尘之事就不会被揭发,也不必受如此大刑。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
伴随着轻箩悲怆的嘶吼声,记忆突然回到了念卿消失的那天,她也是同样这样地责备着自己,责备着自己害了念卿。
“是我害了他啊”声音犹如提醒着什么一般在耳边回响。
白若鬼愣在了那里,本是想去安慰别人,此刻却是被别人影响了心情,一切乱七八糟了起来,迷茫了起来,也更加痛苦了起来。
一个活得好好的人,本可以有着幸福的人生,却因为自己而死了。这样的愧疚感,负罪感,岂是可以随着时间被磨灭的,却是要跟随着一个人的一生的。
“没错!是你害了他!是你害了轻元老!”好久不闻的汐暖的声音炸响身后。
白若鬼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把明晃晃的剑直指了过来,停在了轻箩的额间。
而此时,持着剑的人,汐暖,亦是泪流满面。
轻箩抬头看着昔日并肩而行c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对自己刀剑相向,惊讶不已,却是道不出半个字。
汐暖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轻箩师姐,你为什么要这么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