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我怎样都无所谓,只求仙人治好我爹的病,就很好很好了。”
“”百里天衡听此莫名有些感动,想用孝顺好孩子之类的词眼说句什么,却什么也吐不出。作为一个出生便被母亲厌恶惧怕的人,作为一个从小便被父亲送给别人的人,作为一个离开家数十年不曾与父母见过一面的人,孝顺之类的字眼,于他而言,是这样刺痛心中深处。
“百里哥哥,既然你知道我存在感很弱,为什么还能一下子就看到我啊?”白若鬼打破了宁静问道。
百里天衡收回心绪,回答道:“大凡修行超过百年的,都可以像正常地注意到你的存在。因为修行越久,修为越高,其观察力和定力也比一般人要高出百倍。而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师父说我,刚刚出生,便拥有数千年的修为。”
“哇,好厉”白若鬼刚刚想说夸赞的话,忽然止住,换了语气,“按说书先生说的,如果有那么多的修为,就可以腾云驾雾了。为什么你连御剑飞行都不行呢?”
再一次,说中了百里天衡的痛处,鲜血淋漓的痛。
“鬼鬼知道怎么回事,也许就是那个臭老头说谎糊弄我,找理由把我拉去给他洗衣做饭当免费的苦工!”又一次,怒火冲天,咬牙切齿,“回想,如今受的罪,都是年幼无知时脑子进的水!”
白若鬼越来越觉得同情他了。
察觉到后脑勺传来的热乎乎的目光,百里天衡额头掉下一水珠,这个臭小鬼
白岳派共分为九大峰落,主峰坐落着白岳派主教,位置最高,于云层之上,且四周布满了结界,非本门派持有的令牌不能进。
百里天衡抵达结界处,天边已经微微泛白。瞅了瞅背上睡得香喷喷的小孩,他轻轻地把她放下,然后脱下外衣,将她瘦小的身体整个包裹了进去,往肩上一背,秀出令牌,大摇大摆地走入了结界,直奔白岳派掌门所在的封霄殿。
此刻,封霄殿内,十几位白岳派修仙弟子面朝一位白发苍苍c白胡拖地的墨袍老者,齐齐单膝跪地,声音响彻大殿,“弟子无能,翻遍整座山,也未能找到百里天衡!”
白岳派掌门玄道子仙人扶着白胡子,眯眼看着眼下的弟子,眉眼之间全是慈祥笑意,“呵呵,老夫早与你们说过,天衡那孩子耍起小聪明,有意躲起来,你们是找不到的。可你们偏要浪费精力去找。罢了,你们不必自责。很快,他自己就会回来了。”
十几位弟子中,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站起,握着拳头恨恨地道:“百里天衡那个臭小子几次三番偷习我派禁术,掌门次次轻饶于他,把他宠上了天。掌门若是再继续宠他,不狠狠严惩,而只是罚他诸如面壁思过的小惩,怕是于天不仁,于世不容,于理不合,再难以令我等一众弟子心服!”
玄道子无奈地摇头,苦笑道:“柯摩师弟,你此话严重了不是。天衡自幼进山,在我们身边长大,虽是调皮了些,本性如何你我还不晓得啊?再说,小门小派的,那些个所谓禁术,不过是丢弃在破屋子里的小法术,之所以称为禁术,是因为曾经有派中的叛徒使用它做了为祸世间的坏事。再说了,禁术说到底也是法术,其中好坏,不过是看你怎么使用它。天衡偷学了那些个小家子的禁术都用来做什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至今还怀念他用食天术做出来的汤,真是又大补又美味。”玄道子一边道,一边咂了咂舌。
柯摩实在听不入耳,几近吼道:“那这次呢!这次他竟然利用所学的禁术自创出类似覆生术此等仙界高阶禁术的法术,还自取名叫什么重生术,简直是大逆不道至极!难道掌门还打算继续包容他么!”
玄道子却依旧不温不火地抚胡,“嗯,那孩子这次确实做得过火了,虽说他是为了复活他那未出生便死在娘胎里的妹妹,不过令死人重生这种逆天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