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附在皇甫骊婉耳畔说起了悄悄话。
几日后,正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无论街坊还是皇宫,处处张灯结彩,庆祝着这个亲人团聚的日子。
皇宫内露天的龙坛上空,挂满了精致的宫灯,以致于即使在黑夜,这里也亮如白昼,宴会的主座上,坐着沧澜的帝王沧澜瑾瑜,今日他穿着一身暗红镂金的锦衫,外罩一件墨黑暗纹的厚重长袍,身姿笔直地端坐着,显得气宇轩昂。
坐在他身边的皇后皇甫骊婉一身华丽的装束,本就姣好的容颜添上精致的妆容更是美绝人寰,眼尾处的一滴泪志被绘成了一朵鸢尾花的形状,更显得娇美可人。她双手交叠放在并拢的膝上,坐得十分端庄,面上带着得体亲切的笑容,以示一国之母的风范。
男子左边则是太后斐霓裳的位置,只不过斐霓裳显得随性许多,她身子微斜,一只手撑着脑袋,慵懒至极的模样。身上依旧穿着深色的裙装,一头云发均被挽起成高髻,戴着简单的珠钗,简约而又大方。
下首处,则是皇贵妃许竹芸以及其他高品级妃嫔的位置,包括婕妤在内。这些女人貌似都精心打扮了一番,仿若百花盛放,争奇斗艳,热闹至极。
宴会中央,身着轻纱舞衣的舞女们随着奏乐队弹奏出的舞曲扭动着曼妙的身姿,举止间都透露着别样的风情,一颦一笑皆携着醉人的妩媚之态,令坐在宴会两侧的百官看直了眼。
“皇后,秋婕妤怎么迟迟未出来?”沧澜瑾瑜始终留意着洛安的位置,见那总是空着,很是郁闷,索性问向身边的皇甫骊婉。
“陛下难道不知道?”皇甫骊婉惊讶地看向男子,反问。
沧澜瑾瑜察觉不对劲,蹙了眉,“什么意思?”
“秋婕妤曾在几日前说要在今日宴会上为母后和臣妾献上一支舞作为礼物,臣妾本来还以为陛下您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些日子早已知情,没想到”皇甫骊婉观察着男子的脸色,试着添油加醋一番,想让男子厌恶洛安,却不料,男子竟突然瞪向她,目光冷然,令她声音不得不戛然而止。
“身为皇后,就该大度一些,你说是么?”沧澜瑾瑜又突然温和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皇甫骊婉脸色一白,见男子一直盯着她,似她不答,他便会一直抓着她不放,于是,她只好诚惶诚恐地应下,“是,臣妾受教了。”
“明白就好。”沧澜瑾瑜不冷不热地落下一句,就收回视线,继续欣赏宴上的歌舞。
“皇儿,这后宫佳丽三千,你难道真的想放弃不成?”就在这时,斐霓裳偷偷靠近沧澜瑾瑜,附在他耳畔耳语,双眸玩味地瞄着场中所有光鲜亮丽的女人。
“母后是不是很无聊?”沧澜瑾瑜瞥向斐霓裳,也是玩味的语气。
“是啊,很无聊,哀家本来还想看热闹来着,如今,却根本热闹不起来了。”斐霓裳不无惋惜。
“母后怎知不会热闹?”沧澜瑾瑜看了眼洛安依旧空空如也的位置,很是不以为然,“那女人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看得出来。”斐霓裳颇赞同,“那哀家先期待着。”接着,她看了眼男子另一边的皇甫骊婉,“你看看你那皇后的脸色,恐怕有苗头。”
“看来母后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沧澜瑾瑜意味不明地笑了,目光渐渐深邃。
“是啊,想不喜欢都难。”斐霓裳唇畔的笑意蓦然加深。
过了许久,还是未见洛安的身影,沧澜瑾瑜有些不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怎么还不出来?”
“陛下稍安勿躁,秋婕妤称太早出来可能会扫了大家的雅兴,所以会晚些出场。”皇甫骊婉为修补刚才在男子心中受损的形象,连忙出声为洛安解释。
“皇后,她之前是不是什么都与你商量过?”沧澜瑾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