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女子,眸中流露出宠溺,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只想护她一路周全。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坐落沧澜京都中央的皇宫内处处张灯结彩,因为这一天正是已经被沧澜国君荒废三年今年却突然提出要举办的选秀之日。
皇宫的朝凤殿内,跪着几十个身穿秀女服装的女子,均谦恭地低着脑袋,等待着皇帝等人的驾临。在这之前,这些女子已经经过严格的层层筛选,从几千位女子中脱颖而出,所以她们也算百里挑一,姿色身段以及才艺均属上佳。
“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就在这时,随着礼官两声拉长的宣报,两个身穿华服的女子在婢女的簇拥下款款走了进来,一个看上去年级明显大些,但依然能从她的容颜看出年轻时的冷艳美感,身上的衣裙颜色偏暗,显得成熟稳重,她正是礼官口中的太后斐霓裳。
另一个看上去顶多桃李之年,身形玲珑,面容姣好,双眸宛若盈盈秋波,再加上一点樱桃小嘴,显得惹人怜爱,然她右眼眼尾处的一颗泪痣却为她的容颜添了几许妖冶,身上穿着一袭正红的裙装,精致的纹路,迤地九尺的裙摆,无疑彰显其身份的高贵,她正是贵为沧澜一国之母的皇甫骊婉。
“民女参见太后,参见皇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两个女子在座上坐定,一众秀女连忙对两人恭敬行礼,有人耐不住好奇,偷偷抬眸瞥了眼座上的那两个女子,又连忙低下头去,纷纷在心里赞叹着沧澜这两位地位最尊贵的女子的美貌。
“都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斐霓裳慵懒地斜靠在座上,接受完一众秀女的朝拜,才缓缓出声,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一边把玩着自己指上尖长的金制护甲套。
坐在她身边的皇甫骊婉坐姿很是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眸中无波无澜,头上的发饰精美华贵,但却无一丝生气,整个人看上去仿若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
“是,太后。”秀女们的心情开始紧张起来,忐忑地抬起了一张张妆容精致的娇美脸蛋。
斐霓裳抬眸粗略地扫了扫,最终只漫不经心地出声评价了一句,“倒都是美人坯子。”接着,她瞥向一旁的皇甫骊婉,“婉儿,你觉得呢?”
“母后说得是,儿臣不敢妄加异议。”皇甫骊婉看向斐霓裳乖巧地应道,只是唇畔的笑意显得冷淡勉强。
“那婉儿觉得这些女子中,哪一位能有幸得到陛下的青睐?”斐霓裳继续问,似一点都不在意皇甫骊婉冷淡的态度。
“请母后恕儿臣愚钝,儿臣不知。”皇甫骊婉一直保持着端庄得体的模样,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仿佛早已将自己置身事外。
“的确愚钝。”斐霓裳也不客气,当即回了皇甫骊婉一个白眼。接着,她又将视线扫向眼前的一众秀女,轻哼了一声,“哀家倒已经看出来了,就是不好说。”
听此,秀女们心里愈加忐忑,同时也有一丝丝激动,希望斐霓裳心目中能得陛下青睐的人就是自己。
皇甫骊婉将一众秀女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唇畔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但她微微垂了眸,将这份轻微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礼官的宣报,“陛下驾到——”此声令在场的所有秀女都精神一震,激动得难以自持。
在她们的期盼中,沧澜瑾瑜终于款款走入,身上穿着一袭暗紫锦袍,以金色的丝线在其上勾勒出龙的图腾以及其他象征皇权的花饰,一头如墨的发均用金色的龙冠束起,五官俊朗,神色冷峻,不怒自威,乃天生的王者,逆光的身影往殿内投下一道颀长的影子,其威震慑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让她们甘愿伏在他脚下参拜于他。
“臣妾(民女c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之人连忙对这位突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