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进来,洛安也丢下笔离开了书案,走至待客的圆桌处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随后坐下,一边对锁妍儿对对面的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陛下,您要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微臣也不敢耽误您的时间。”锁妍儿也不客气,径自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才开门见山道,虽尊卑有礼,但也多了几分熟人间才有的玩笑意味。
    洛安也不多废话,问出,“就关于你哥二十岁还未婚配的问题,你快仔仔细细地给朕解释一遍吧。”这个问题她已从昨日纠结至今日,默了默,她还补充一句,“另外,这里只有你我,不用注重繁文缛节。”
    “嘿嘿!”锁妍儿贱贱地笑了两声,才开始解答,不再拘礼,“沐麟,这个你有所不知,我家是商贾之家,嫡系一辈里却只有我跟哥哥两个孩子,我已经入朝为官,自然不能再从商,为防止家族财产外流,我哥哥便担起了重任,为照顾家族生意,常年奔波门外,一年里就重要的日子才回家,这次要不是家父病重,他可能还在外奔波着。你说,他这么忙的一个人,怎会有闲心考虑自个的人生大事?所以吧,我就想趁他此次在家,解决了他的人生大事。”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挺愧疚的,这本该是我的担子,结果却让我哥承受了一切,他一个男儿家在外,不比我们女子,一定很辛苦。”
    “那你怎么不挑起家里的担子?”洛安蹙眉,为锁胤荣感到心疼。
    她自然明白男子在这个女尊男卑的社会上生存有多艰难,胤荣虽是锁家嫡长子,身份尊贵,可因着社会上的人普遍歧视男子的心理,在许多方面定不如女子来得便捷,怪不得胤荣昨日会那么愤世嫉俗,恐怕曾经也受过这方面的挫。
    同时,她也挺庆幸,这个男子承受过风雨的历练,心智并未被现世一些麻木不仁的思想荼毒,有勇气在街上抛头露面,有勇气抨击那些落后的社会现象,这对她而言无疑像夜空中最耀眼的那颗星,很吸引人。
    “我志不在此,谈何挑起?”锁妍儿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忽然,她眼睛一亮,那晶亮的光芒直直射向洛安,语气很八卦,“沐麟,你是不是在心疼我哥?”
    “不然呢?”洛安伸手将锁妍儿凑过来的脑袋戳了回去,“你哥以后早晚会嫁人的,你难道想他嫁人后还为了家中的生意四处奔波?就算他同意,他的妻家会同意么?怪不得他到现在都嫁不出去,估计很多女人都考量到这点所以才不敢上你家提亲。”
    “沐麟,这你可大错特错了!”锁妍儿很得意,身子随着她抖腿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我告诉你,我哥的魅力绝对不是盖的,想娶他的女人几乎能绕凤都三圈!甚至夜里还有女人趴在我家围墙上对准我哥的厢房唱情歌,一唱就是大半夜,后来我爹娘实在嫌吵,就将人赶走了,还在围墙上扎了很多琉璃渣子。沐麟,你该有危机意识,再不娶我哥,我哥可能要被其他女人抢走喽!”
    “既然这么多女人想娶你哥,怎么他到现在都未嫁出去?”洛安不以为意,一点都不担心锁胤荣可能会被其他女人抢走,在她心里,那个男子竟然能拖到二十大龄不成亲,并且给她遇着,可能是真的冥冥之中命中注定,而非巧合。
    锁妍儿也不敢隐瞒,贼兮兮地看了眼四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