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闪,随即挺直腰杆,直直望向凤沐轩,语气坚决,“既然如此,请殿下让玄月陪你一起,玄月虽不能为你解忧,但至少能陪在你身边为你分担些!”
    说着,不等凤沐轩回应,玄月立马就着手里的酒坛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因为灌得过猛,她被呛到,咳嗽了起来,眼角滚下泪,悲切至极。
    “没用!”凤沐轩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不再跟玄月要酒,径自吃力地站起身,从一旁放满酒坛的架上拿下了一坛,拍开土封。
    接着,她就端着酒坛坐到窗沿,慵懒地倚着窗柩,望了眼空中清冷的月,继续灌酒,眸中无悲无喜,很平静,因为她的悲早已深切到她灵魂深处,此生再无法剔除。
    玄月凑了上来,挨在凤沐轩身边,目光复杂地望着她,“殿下,你真的很爱麟皇女殿下?”
    “嗯。”凤沐轩随意应了一声,仿佛这对她而言,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可她对你而言,是个遥不可及的存在,就算这样,你为何还爱她?”玄月眸中闪过一丝愤恨,差点将手中的酒坛拈碎。
    “本殿爱她,从来不需要理由,哪怕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显得荒唐可笑,本殿也不在乎。”凤沐轩回头看了眼玄月,就继续望向夜空中的月,仿佛透过那月能看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语气无奈,“这就是本殿的偏执,谁都改变不了,就连本殿自己,也毫无办法。”
    “殿下为何不试着看看身边?”玄月眸中溢出悲凉,“有些东西,明明触手可及,殿下却偏偏看不到。难道在殿下眼中,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你?”凤沐轩终于再次转眸看向站在她身边的玄月,眼神古怪,“你有什么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殿下,玄月自认为对你的心意未掺杂半点虚假,而她曾经欺你瞒你耍你,玄月为何没有资格与她相提并论?”玄月不服气道。
    “本殿心里半点位置都不曾是你的,这个答案可满意?”凤沐轩毫不留情地将玄月的真心践踏在脚下,就如曾经洛安对她那般。
    果然,谁先爱上,谁便是输家,永远的输家,毫无反抗的余地。
    此时沦为输家的玄月面色一白,怔怔地望着眼前一脸不屑地望着她的女子,内心一阵刺痛,生生被利器剖开了一般,再无修复的余地。
    那一瞬,她感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胸口憋闷得厉害,喘不过气,简直快窒息。
    她求助般望着女子,艰难地唤了一声,“殿下。”强忍着眸中欲奔腾而出的眼泪,卑微地祈求了一句,仿佛路边的草芥,“求求你,别这么残忍。”
    “竟然这就承受不住了?”凤沐轩嗤笑出声,“真没用!本殿没杀你,已是对你最大的恩惠。”
    说罢,她一仰头,继续往口中灌酒,大有将浑身血液都换成酒的架势。
    玄月不甘示弱,也继续喝,整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