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有这样的兴致,清浅自然乐意奉陪。”水清浅看着眼前正与他对视的女子,眸中流露出难掩的情谊,掩在面纱后的嘴边笑意浅浅。
    “那请吧。”洛安对水清浅做了请的手势,一边对跟随身边的小厮吩咐了一句,“备点茶水糕点送去花园晚亭。”
    晚亭是她给花园里那个亭子起的名字。
    小厮应了一声,就匆匆退下了。
    另一边,水清浅很大方,微微向前行了一步,就停住,等洛安吩咐完小厮,往外走去的时候,他才跟上,与她并肩而行。
    一路上,两人均无言。
    至亭子的时候,洛安才率先打破沉默,只说了一句,“鞋子脱了进去。”
    说着,她就径自脱了脚上的绣花鞋,走进亭内。
    水清浅见此,也不矫情,微微弯腰,将鞋脱了,才伸手掀起亭上挂着的纱帐,抬步进了亭内。
    只见亭内铺着席子,中间置着一张红木制成的矮几,几上,放着白玉制成的棋盘,对角处,分别放着棋罐子。
    洛安已经盘腿坐在矮几的一边,正从棋罐内拈出棋子,在棋盘的四角分别布上两颗黑子和两颗白子,置妥当,她才抬眸看向一直站着的水清浅,“你杵在那做什么?快过来坐。”
    水清浅不答,点点头,就走上前,一撩衣摆,盘腿坐到了洛安对面,双眸一直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清浅,你先开始吧。”洛安很大方,对水清浅做了个请的手势。
    棋盘上,她是黑子,水清浅是白子。
    “多谢殿下承让。”水清浅谦虚道,就伸出莹白的指尖从手边的棋罐里执起一颗白子置上了棋盘。
    洛安执着一颗黑子紧随而上,目光沉静,唇微抿,很是认真。
    一场激烈的对弈终于展开,两人均在这过程中试探着对方的实力,步步为营,十分谨慎。
    其间,小厮将茶水糕点端了过来,放置妥当,斟好两杯茶,就默默退下了。
    接近尾声之时,两人都没有分出胜负,棋盘上已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棋子,黑白两方势均力敌,相互牵制,只在最中央留着两个空位。
    洛安一边将白子置进其中一个空位,一边笑眯眯地瞅着对面的男子,启口,赞赏的语气,“清浅,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只要殿下想,清浅一定将自己尽数展开在殿下面前。”清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就执起黑子补上了最后一个空位。
    立时,棋局上的局势很诡异。
    大致地,黑子以勇猛之势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