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儿臣的三个月软禁期还没到,儿臣不敢擅自出府,就只好等到今日这特殊的日子,得了您的允,才借着给左相贺寿的由头来到了这里。
    儿臣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将左相的罪行揭露,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以警示其他臣子稳坐高位更应该洁身自好,清廉从政的道理!”
    杨曼书哆嗦着身子,显然是被气得,恨恨地瞪着身边的洛安,眸中迸射出一股浓烈的杀意,咬牙切齿道:“麟皇女殿下,你血口喷人也得有个底线!
    本相何时得罪过你?让你这般对待本相!你回身看看,若本相真做了那等事,怎会有这么多人为本相求情,为本相的人格作担保?”
    说着,她又求救般看向一直端坐在席上的凤炽天,哭嚎出声,好不可怜,“陛下,您看看,您看看,麟皇女殿下竟然这般对微臣!
    微臣对朝廷绝对是一片赤胆忠心,却全被麟皇女殿下污蔑成了驴肝肺,微臣委屈,微臣好生委屈,您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呜呜”
    跪在她身后的一众女官纷纷连声为她求情,那场面,好不壮观。
    凤炽天被吵得烦了,揉了揉额角,微微抬了抬手,见众人安静下来,她才看向杨曼书,道:“爱卿,朕也想信你,但凡事该用证据说话,若麟皇女能拿出证据证明你的罪行皆属实——”
    讲到此,她那双桃花眸猛然一睁,变得无比凌厉,仿佛从里面射出了一柄柄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凌迟着杨曼书身上的每一寸肉,嘴角紧绷,携着彻骨的寒意,“朕自然会公正处事,摘了你的脑袋,以儆效尤!”
    杨曼书身子一颤,双目心虚地游离了一下,察觉自己情绪不稳,她顿懊恼,连忙定下心,一脸大义凛然道:“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
    她拖着长音,视线从凤炽天身上转到洛安身上,不屑地冷笑,“那请殿下拿出证据吧。”
    拿出来又如何?!
    那笔巨额又不是单靠她一人之力挪走的,底下牵扯着大大小小数百个官员,千丝万缕的,岂是此女想查就能查出来的?
    “左相,你千万别后悔。”洛安笑得眉眼弯弯,很是自信。
    说罢,她就击了击掌。
    突然,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双手托着几本厚厚的账本,走至洛安身边,微微拘了一礼,将账本呈到她面前,恭敬道:“请殿下过目。”
    “给本殿作甚?”洛安摆了摆手,对黑衣人使了个呈给陛下吧。”
    “是,殿下。”那个黑衣人应了一声,就身子一转,托着账本呈到凤炽天面前,“请陛下过目。”
    凤炽天伸手接过,一本本地翻阅了起来,渐渐地,眸中流露出愤怒和惊讶。
    她身边的云初起一直安静地坐着,脸色微微